在教学这一课之前,我就琢磨着,有关春天的古诗这么多,编者为什么要把这两首诗歌放到一起呢?我们知道,古人很多的写景状物文章其实都是在借此抒发自己的心情。那么这两位到底想告诉我们啥呢?我的目光停在了这两个作者身上,还真让我摸清了一些眉目。杜牧和程颢在思想上都是有点反对佛教的。杜牧诗中的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即有人认为是对南朝(宋、齐、梁、陈)尊崇佛学造成国家动荡衰亡的绝佳讽刺。

从根本上说,儒家重视人生的现实,重视社会组织和人际关系。故而要求从个人本身开始,做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也就是使每一个人都在家庭、国家处于适当的地位,以达到家庭和谐、国家富强、天下太平的目的,这是积极的入世思想。而佛教则认为人生是痛苦,社会是苦海,要求人们出家,脱离现实,以达成佛的目的。这是消极的出世思想。前者重生,后者重死,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而理学产生的文化背景,正是与外来文化的冲击,即佛教的刺激和挑战息息相关,理学的出现,实质上就是儒家学说针对佛教挑战而作出的一个创造性的回应。程颢作为南宋理学的奠基者,他所提出的心即天以及性无内外的命题,把心、性、天统一起来。崇尚天人合一。

《春日偶成》是宋诗词中独具特色的“理趣诗”之一,确受理学的影响。“云淡风轻近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时人不识余心乐,将谓偷闲学少年。”理学家的理趣同艺术情趣具有了相同点:都体现了主体的“乐”的状态。表面上看,这是一首春游诗,但是一个“乐”字,包含着他对获得人生的真理的欣慰。了解了这些,我们或许才算是读懂他的“余心乐”了。

不过,对于小学生而言,这首诗虽充满理趣,但形象鲜明,语言也浅显易懂,仅仅作为游春诗来欣赏,也是好的。

补记:

习惯篇之关于日记

日记日记,天天要记,一天不记,就要忘记。

这是二十几年前,我的一个小学同学写在我的日记本上的一首打油诗。这是我目前保留着的第一本日记,封面上还有毛主席像呢。翻开它,你就会进入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的一个小学生的稚嫩的心灵世界。日记就是在记录历史,日记就是一个人的“史记”。如今的孩子,喜欢写日记的,能够坚持的还真得不多。写日记也是需要一定的闲情雅致和毅力的。现在的很多人这两点都缺。

我问了一下班级的孩子,不喜欢写日记的原因之一是,不知道怎么写,没有内容写,没有话说。确实是这样,生活是写作的源泉。没有精彩的生活感悟,是无法写出精彩的文章的。要让孩子过上精彩的生活有些难度,但是让孩子们用心去发现精彩的生活,相对来说,较容易。开学典礼,校长讲话不久,大雨就不邀而至。校长长话短说,避免了全校都变成落汤鸡的尴尬。这样的小事,写下来,就是日记。几年,十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后,当我们再次打开这本日记,当我们再次阅读着有趣的文字,回忆着悠悠往事。那该是多么的惬意。

关于爱护书籍,我说得不多,让孩子们自己读图,然后我宣布一个决定:期末我们比一比谁的书本最干净。当然一个字都没有也是不行的。到时候发奖,奖品暂时保密。其实,我从奖励图书中尝到了甜头,这回的奖品还是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