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很多年,经历了语文教育的无数次变革,无限辛酸在教坛浪尖颠簸,苦心孤诣在课桌丛林探幽。其间接触的问话无数,但最多的也是最让我思考的是两种问话。一是青年语文教师动辄问:“语文真不好教,不知怎样教才好。”一是学生满脸迷惘地问:“语文怎样学?真不知道该怎样学?”因为带有普遍性,我陷入长期的思考,也由此而努力求索解惑。我想他们之所以有这样的问题,是因为教师以为语文课年年如此,篇篇如此,空洞乏新,教师“教”成了一个模式。学生以为学了并不就考了,无公式定理可理解背诵,复习无章可循。其两者都是把语文小看了。语文是大语文,课本只是“点”,“面”在课外。没有悟到这一点,当然就教不知教何,学不知学何。也由此思路影响养成了我的语文教育理念,长期有意为之而形成了以下一些语文教育观:

一:“思”高为师

古人说“学高为师” ,有学问的便是老师。语文教学呢,我归纳为“思高为师” 。

很多人想不通魏书生为什么半路出家,语文教得竟如此出神入化。他长期在外开会讲学,他的学生同样学得好考得好。有教师说:“名人效益。”但魏书生原本不是名人呢。凡人的劣根性,总要把差距从主观上去在找原因,为什么不在自身上多找原因呢?某校有一个副校长,教英语出的名,高一差语文教师,他毛遂自荐。一期下来,把一个三流层次班级的语文成绩提高到了二流档次,难道也说是“校长光环”吗?“不是” ,“也是” 。说“不是” ,语文课堂不是因为他是校长权高压人。惟命是从这不是培养奴性?哪儿还谈得上文学教养。说“是” ,是因为他作为校长见多识广,高瞻远瞩。他看问题有思想,能看到实质,点到“七寸” 。魏书生书教得好,班主任当得好,自是师高。若是,“思”高可以为师矣。

中国最早是文史不分,八股取士后要从一篇文章中判定一个学生的前程。唐太宗手指着举子说:“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也。”万千书生,一篇文章,孰是英雄?怎样取士,怎样断英雄,仅从一文,怕还得要首看文章之“思”吧。诸葛亮的《出师表》,对的是言辞还是政治主张?魏征的《谏太宗十思疏》得以流传,谏而不被杀,打动唐太宗的自是峥峥忠言。曾国藩屡战屡败总不被朝廷放弃,难道靠的是花言巧语?靠的是他屡败屡战的顽强精神是也。古之流传文字者,附庸风雅者无病呻吟难入法眼,半部《论语》之所以能治天下是因为孔子是思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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