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今天早上收到了老伙计卡尔文··希格比的一封信,在那些古老的日子里,我们曾经一起找过银矿。已经有四十四年了,我和这个人既没有见过面也没有通过信。希格比曾经出现在我的《艰苦生涯》的一章里。那一章里,记叙了我们是如何在奥罗拉——或者是当时我们给那个地区起的叫做埃斯梅拉尔达的名字——的远西部矿区发现了一座蕴藏量十分丰富的铅矿;还记叙了我们是如何没有按照开矿法的规定,在那里违规操作了十天,从而获取了对巨额财富的永久拥有权;后来,他离开了那里,开始了他那徒劳无益的寻找神秘水泥矿的行程。我也离开了那里,前往九英里路外的沃尔克河照看约翰·奈船长,因为他患上了严重的风湿症,也许是晕倒症,或是什么类似的病;也描写了我们两个是如何在一个晚上游荡归来迟了一步回到埃斯梅拉尔达,而没有能够及时对那些非法侵占我们采矿权的家伙进行阻止。

我将那封信附在这里。既然这封信在我和希格比进入坟墓以前,不会见到天日,那就让我将他的标点符号以及拼写复制,因为在我看来,这些部分都属于他的为人特点。他为人诚实,这点就如同日升月落,人人皆知。他极端单纯、直爽,他的那些标点符号和拼写也同他本人一样单纯与诚实。他没有也无需为此而道歉。他没受过教育,这些很清楚地说明了,也他没有装作受过教育,这些也很清楚地说明了。

纽约州纽约市

萨姆··克莱门斯

尊敬的先生:

有两三批人不断要求我回忆一下六十年代初在内华达州的情谊并写下来。我决定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于是便在近几年将心里想到的事件进行摘记。

让我有点怀疑的,是你来内华达州奥罗拉的确切日期,还有你到达内华达后首次经过塞拉斯到加利福尼亚去的日期。还有我们的矿被人家强占时,你在沃尔克河上看护病人的尽可能准确的日期。千万不要认为我是存心套你。我不过是举出几个在我所见过的你的那些文章以及书籍里从没提过的例子。我准备将文章寄给你,好让你看看哪些地方写得不妥当。有的话,你不妨替我改掉它,改成你认为恰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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