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公开课多了,不免产生比较的“恶习”。

也是因为听得公开课多了,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尖酸与刻薄了:居然发现名师也似乎有了不足。真是不自量力!

但无论如何,对个别课我还是念念不忘的:程翔老师的《孔乙已》,那一环紧扣一环的步步追问;余映潮老师的《卖油翁》,那简洁而又层次分明的多角度赏析。赵谦祥老师激情澎湃的《归园田居(其一)》、郑桂华老师材料详实的《叙述一个曲折的故事》——

全国名师的课自不必说,就是影响范围较小的名师,也有可圈可点的好课。比如来自广东的李卫林老师,他在张店十一中执教的非常“生本”的《致女儿的一封信》。还有市地级名师,来自淄川的刘帅老师的写人叙事单元复习课。甚至是我区田丽群老师诗一般优美的《金色花》。

然而,在今天这个给我特别感觉的日子里,我居然十分怀念同事孙怀坤老师在本校所讲的那只“绿色蝈蝈”了。

那是一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泼辣辣极其鲜活而且有个性的蝈蝈。课上,孙老师抓住了文章的开头,也就是主人公蝈蝈的出场而大作文章,同时也抓住了所有听课师生的心。

这是一只怎样的蝈蝈,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想往下读文。

那也是一只英姿飒爽,精神和气质堪比巾帼英雄花木兰的蝈蝈。记得,孙老师是用一个拟人的修辞来形容布丰“心目中”的蝈蝈的。在这种比拟下,蝈蝈的贪吃好斗,似乎也成了一种可爱。

那还是一只“大自然的精灵”、博物学家布封先生的老友。这也是我们听课时强烈感觉到的一点。虽然孙老师没有点明,作者也不曾如此表白。

试想,在写法上、教法上做足了功夫的作者和教者,还需要浪费更多的笔墨和口舌吗?只要是细读了作者的文、认真听了孙老师的课,作者对绿色蝈蝈的喜爱,乃至对动植物浓厚的兴趣,对大自然的深深之爱,就在不经意间感受到了。

我想,所谓的“情感态度价值观”目标也当是如此潜移默化般实现的吧?

想想时下那种诸如“作者写了只怎样的蝈蝈?”“他是怎么写的?”直接的提问,然后让学生尽情自由“生本”地回答,我就更加的怀念这只“特立独行”的蝈蝈了。同时,颇为那些“被”欣赏、“被”感动、“被”热爱的孩子们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