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兴下帙十。

起建炎元年七月四日壬辰,尽其日。

傅雱建炎通问录(旧校云:建炎时政记周望傅雱借太常少卿奉使二虏军前通问二圣起居注虏改作帅)曰:建炎元年皇帝车驾到南京即宝位雱差出自西京永安陵头检视陵寝回归至南京出头参见李丞相纲首以使事相问是时分河东河北河北使命易通系己差下周望河东路使命难通被差人往往多乞辞免未有人承当此行雱即请愿行得指挥赴都堂见宰执商议使事李丞相奏知河东奉使臣与傅雱言一言而合即得旨差雱河东路奉使国相元帅当日授告次日谢。又次日诣都堂辞宰执取禀使旨。又商议军前合应答事宜兼虑鄙人有未晓达军前事理合须取覆宰执请教黄潜善答云:今日使事系通问之初虏(改作敌)情未测奉命出疆者当自有所处兼应於军前事宜难以预行料度况朝廷任人不任事奉使请一面自计度裁决不当更问朝廷雱即时交领国书及礼物辞归国信所一面便办行当日得指挥限次日出门即起离南京前去京东措置一行礼物等事七月尽间方到巩县便差人。

赍大宋通问所牒去大金国河阳府投下乞计会差借船只渡河蒙河阳知府张巨侍郎回牒称为是国号不同难以过河即时备录申朝廷外一面再移河阳称系是於贵朝通问事理急速不敢住滞欲乞早希公文回示再蒙河阳府回牒称是国号不同未敢擅便放令人使渡河已申取上畔指挥候得指挥别行关报前去至第九日方得河阳关报称今来已得上畔指挥许令南使渡河仍打减人从方得摆渡自河阳府至云:中计一千八百里来往回(删此字)共九日得上件关报回接伴使副两人俱至正使是王秉彝学士副使是契丹萧太尉正使王秉彝先问云:贵朝今来差奉使侍郎去见国相元帅不知理会甚公事雱答曰:此行别无公事只为今圣皇帝方即位差雱於贵朝通问。又问既是今圣皇帝已即位昨来所立大楚却如何安排雱答以张太宰以郡王封之如雱今日之行郡王亦皆预议虏(改作金)使。又问此是大楚欲如此是贵朝抑令其如此雱答以天下四方讴歌狱讼既尽皆归於今圣皇帝张太宰欲为自安之计亦只得如此虏(改作金)使。又言此段事上畔人当时亦曾预料他日大楚必须如此然而今来奉使侍郎既是去见国相元帅时却如何说雱曰:既到贵朝奉使岂敢诈伪每事必以实情去相告虏(改作金)使叹服称奉使此行国相元帅必须大喜为是国相元帅素喜忠义之人到云:中府门外国相遣中书舍人出门相迎馆伴大理卿昭文馆学士李侗相见问来时不知贵朝有甚公牒雱答以使人远来通问今圣皇帝令再三起居国相元帅自有通问国书云:郎君来日就行府准备相见托馆伴关借抬卓共三十以两卓载朝廷礼物二十八卓载使人私觌礼物是时朝廷礼物亦少只有锦十匹玳瑁家事三件使人私觌礼物於东京旋行收买打造花缬共作五百匹段并在姜茶漆器纸笔等连朝廷礼物并作三十抬卓馆伴李侗见之亦如嗟赏称乍经残破之後不意措置礼物等如此当日鞑靼国献羊黑水国献马两国人使同时在帅府前伺候引见入府见酋长(改作金帅)三人皆席地重毡跌坐第一人是左监军兀室(改作乌舍)郎君权元帅识第二人右监军余睹(改作伊都)第三人是时(旧校作时立爱)相国皆重毡在殿中间坐酋长(改作金帅)二人皆戎服一人小帽窄衫使人当中揖少立然後跪膝打话须臾高庆裔传指挥称郎君传尊旨奉使远来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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