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访者的主诉:现实是痛苦无奈压抑

“经过了紧张的分层考试,我被建议进入重高班。可是我心里的压力真的好大,因为我的成绩在这个班中并不算好。

进入这个班后,现在已经一个月了,每天的学习都非常紧张,整天都忙忙碌碌的。但我又不敢松劲,因为如果没有现在的勤奋学习,一年之后怎么能跨进重高的大门呢?!

……分班后,几个好朋友都没有和我一个班,彼此联系的机会少了,总觉得似乎有些变得陌生了。虽然我挺会和人相处,和现在班中的同学关系都很不错,但总觉得没有真正合得来的人。”

开学一个月来,几次路过启心她们教室,偶尔碰上,她都会那么三言两语地起了个头便打住,进入初中毕业班,学习确实排得紧,她没时间和我长聊,走廊上墙角边的,也没法摊开来谈。

我是启心曾经的班主任和多年的辅导员,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有着清新整洁的形象,但不知为什么,现在她的服饰依旧整齐,发型也中规中矩,但一冲眼,却总给我灰蒙蒙乱蓬蓬的感觉。我想,她正面对着一个痛苦而无奈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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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心的家就在学校旁边,是非常正宗的“学区生”——能分到这样黄金地段的房子,当然仰仗父母的单位以及他们在单位里的地位。而且更令人羡慕的是,启心的父母都是极易沟通的,他们似乎有着出自本能的平和与对人尊重。

对启心的关注,缘自一份小学带上来的评价表,给人印象最深的是她的字迹——每个字都是一个个极工整的方块,且力透纸背。当下就在想,这样写一个字要花多少时间?而字如其人,她的自律让小学老师给出了“品学兼优”的评语。

确实,进入初中学习后,启心还是那么文静、乖巧、合群,做事认真踏实,学习刻苦用功,在很多方面还是老师的得力助手。但渐渐地,理科方面的老师都明显地发现,她学得非常吃力。于是,多留了个心,调阅她的心理档案,瑞文测试显示的能力,确实不属冒尖。当然,我谨遵了保密与客观的原则。

后来有一次,启心不小心摔断了手,当时作为班主任的我就连续一周到她家去给她补课,还专门把她缺课日子里的午餐费算还给她,在她“吊绷带”的日子里,又安排同学照顾她。也是从那时起,启心就认定,我是和她父母一样的人,做事民主,对人有爱。于是,即使到了毕业班,我也早不教她了,她还是递来这样的明信片——

张老师:

您好!这些日子过得快乐吗?时间如水,一晃你我都相识4年了,我现在都成了毕业班的学生了。可是对于那些过去的,我们共同度过的每一个快乐的日子,我都还记忆犹新。您还怀恋吗?

看,转眼,又迎来了你的节日,作为学生的我虽只送上薄薄的一张贺卡,却表达了自己一份深深的祝福:祝心想事成,永远开心!也不要忘了我,你永远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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