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让梨”的故事本是教育中国孩子们要学会谦虚礼让,但是教科书里却省去了后面部分,所以人们一直认为孔融是一个很懂事的好孩子,其实不然。当初孔融把大的梨子给了哥哥和弟弟,就有人指出:“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城府。”果然,孔融年龄稍大后,竟然抛妻弃子,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中国教育家们一直都无法解释出其中的道理,归根到底就是缺少对孔融心理动机的揭示,把“礼让”行为误当成了“仁爱”道德表现,让“诚实”无辜地被“谦让”所抹杀,结果让一个虚伪的人格变成了近两千年的教育榜样。

中国文人或名人很喜欢找机会表白自己对穷苦人的同情,从高人一等的角度去渲染这种居高临下的悲悯,无非是彰显自我道德优越感,那些富人搞捐款时总爱同时贬低穷人的人格和智慧,那些批评他人伪善的人总爱表现自己的超人道德境界,这些都让中国社会非常难形成真诚慈善的氛围。

相比之下,美国人讲究实证,总爱通过实验论证一种行为的真正动机和效果,对于孔融让梨这个典故也有过经典论证。美国有一位心理学家在全美选出了 50位成功人士和50名罪犯,分别给他们写信,邀请他们谈一谈自己的母亲。有两封回信给他的印象特别深。这两个人谈的事,都与“孔融让梨”有关。

一封来信是这样写的:小时候,有一天,妈妈拿来几个苹果,红红的大小不同,我一眼就看见中间的又红又大的,别提多想得到了。妈妈把苹果放在桌上,问我和弟弟:“你们想要哪个呀?”我刚想说要最大最红的那个,没想到弟弟抢先一步把这话说了出来。妈妈听后瞪了弟弟一眼,责备他:“好孩子,要学会把好东西让给别人,不能总想着自己。”

一听到这个话,我马上转过弯来了,改口对妈妈说:“妈妈,我想要最小的,把大的留给弟弟吧。”妈妈听了很高兴,就把那个大苹果“奖”给了我。从此我知道了,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能直接说出来,要学会说谎。以后我学会了打架、偷、抢,只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不择手段。直到现在我被送进了监狱。这是一名犯人写来的信。

第二封信是一位名为约翰成功人士写来的,信中说:小时候,有一天妈妈拿来几个大小不同的苹果,我和弟弟们都抢着要大的。妈妈把那个最红最大的苹果举在手中,对我们说:“孩子们,这个苹果最红最大最好吃,你们都有权利得到它,但大苹果只有一个,怎么办呢?现在咱们做个比赛,我把门前的草坪分成3 块,你们3人一人一块儿把它修剪好,谁干得最快最好,谁就有权得到它。”结果我干的最好,就赢得了最大的苹果。

这与其说是美国版的“孔融让梨”,不如说是“约翰争梨”。要说一个故事就能决定一种人生,显然是极而言之;但要说母亲的观念和做法对孩子的一生没有影响,也不实际。事故的真实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提供给我们的启示。

在“约翰争梨”的故事里,约翰和他们的兄弟无论年龄多小,都是他们妈妈眼中拥有独立人格和意志的“人”,是人能任由成人意志驱使安排的。“约翰争梨”,正视人的天性和权利,通过制定和执行规则,实现了人的权利和义务之间、个人利益诉求和社会道德要求之间的统一。

当然,这种“争”,是“明争”,不是“暗斗”,更不同于抢、夺。它必须在两个条件下进行,一是有一套大家认同的规则,二是有“裁判”监督规则的执行。这也正是西方人习惯民主文化的原因之一。相比之下,中国人更相信个人的礼仪道德比人权平等和社会义务更重要而有效,结果形成了人治型社会。

在西方的教育体系中,孔融让梨显然不符合他们对学龄前儿童的教育理念,西方学者普遍对此进行了实验。在传统的西方家庭中,一位家长为了观察孩子们之间的友爱程度,把大小不同的苹果放在桌上,任由他们挑选,在挑选的结果出来以后,家长表扬了那位选的最小苹果的那位孩子,而对那位挑选了大苹果的孩子进行了批评,其实在挑选的最初,那位选择小苹果的孩子也是想选大苹果,但他懂得选小的更能赢得大人的青睐,从而违背自己最初的意愿选择了小苹果。

而这在某种程度上给了那些受批评的孩子一些启发,间接导致了孩子们学会了撒谎,过早接触了一些不良的信息。最终孩子们长大后都走上了违法的道路,然而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另一个家庭,却发生了不同结果,家长鼓励挑选小的苹果的孩子,赞扬他们的友爱精神,并且表扬挑选大苹果的孩子,称赞他们勇于追求自己想要的,显然这些孩子长大后都有了不一般的成就。从实践中我们可以看出并非孔融让梨就一定能造就一个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