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车回来时十分快活,话没个完。大家一致认为马丁在星期六上午应该安静地待在地铁站。乔治吃过中饭会去看他,安排逃走的细节。他们快快活活地希望耍弄联合国和安全理事会;当然,在拥挤的车上他们不能说得那么露骨。

“为什么这些国家都那么发怒?”戴维说,又加上一句解释:“这是一首赞美诗。”

乔治笑笑。“对呀,它们为什么这样?”他向马丁加上一句:“明天你可以改变一下。你对火车一定头痛了。”

马丁微笑着逗他说,“火车十分好玩。今天我碰到一个老朋友,聊得很开心。”

“什么,不是那教授吧?”

“不是,是那研究人员。你记得吧,带着个记录机的。”

“又是那古怪家伙?你在骗我。”

“不,是真的。我们两个一起坐车从班克斯城到市中心。他在研究公共运输。”

“我想他问了你这方面的问题,并且作了记录吧?你不想想他可能是个间谍。我希望你有头脑些。”

“我为他感到难过,他说我给他的那些建设性意见还没有人提过哩,但你不必担心,伙计。我很小心,我们只谈公共运输。”

“你说了些什么?”乔治用原来的怀疑口气问道。

马丁考虑了一下。“他问我是否认为这个系统应该更经济更有效。我说这个系统为这里的日常生活提供了非常好的运输,在这种运输上花钱是值得的,因此这个系统既经济又有效。我说,在这个世界上供应的各种东西中,这可能是比较聪明的。”

“作为一个尖子,我想他会认为这很好。我想他爱听好话。他有一天会清醒过来告诉你——我听到人人都痛恨这种公共运输。”

“问题不在这里。”马丁好意地说。乔治绷着脸,直到卡西叫他和马丁别谈这个了。

“我一直带眼看着那旧小屋,”她又狡猾地说,要转移乔治的注意力。“到现在为止,那教授没有露过脸。”

乔治指出,当卡西不在家时,那教授到过那小屋几次也说不定,但他关照她,不管怎样,还是带眼看着。

星期六早晨的报上,关于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军队的事没有什么新消息。大国似乎相互在找对方昨天论点的岔子,而吹嘘自己能对安全理事会提供无限力量。这好像发展成了竞争,乔治的爸爸说,如能不导致世界大战,那真是万幸了。乔治早晨出来买东西,觉得飞机在飞来飞去,有那么多,这是少见的。但他聪明地不让自己去为此担心,因为他这次依靠着马丁。他自己已经毫无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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