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著名艺术大师埃舍尔的画中常常表现出一些很奇妙的东西,在一幅名叫《上升与下降》的版画中,画有一座奇怪的小楼。

楼看起来不高,但说不清有几层;楼看起来不大,但好像有许许多多的房间。楼顶不是平的,高高低低的构成了一个回廊。

最让人奇怪的是,回廊上的人排成了两队往前走,其中一队总是沿着楼梯向上走,可是却总能回到原地;另一队总是沿着同样的楼梯向下走,也总能回到原地。

像这种从一个地方出发,一步一步地上升,或一步一步地下降,结果却意外地又回到原来起点的现象,叫做怪圈。

 

像荒诞的小楼这样的怪圈,你可以在画中见到,就像埃舍尔许多的画所表现的那样。但在现实的物质世界中,却很难真正碰到真实的、实实在在的怪圈。画中的荒诞不经往往产生于眼睛的某种错觉。在一部介绍埃舍尔艺术作品的三维动画片中,我们便看到,如果在三维的立体空间中,我们碰到了一座荒诞的小楼,那么,当我们能够绕着这座小楼看的时候,就会发现,随着观察角度的变化,小楼的真面目只是几层毫不相干的断壁残墙,根本就没有构成一个连续的回廊,那些人也就不可能是真的在持续地上升或下降了。当我们回到一开始的位置,在这个角度看那“几层毫不相干的断壁残墙”时,又会重新看到荒诞的小楼。视错觉和我们开了一个大玩笑。

不过,在思维中,类似的怪圈就太多了。人们常常发现,在经历了一系列严格的推理之后,自己的思维又回到了原地。

思维中这种怪圈的根源可以追溯到一个古老的逻辑悖论——说谎者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