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克港为一连串分布得非常散的独立小村落,它们分别被称为约克、约克港、约克村、约克中心以及西约克、东约克、南约克等——我记得大约是这些名字,但却不能肯定,反正这并不怎么重要。我只要将其中的一点记住就行了,那便是,它们合起来便成为了这个明了的名字:约克。在八月六日左右,这堆蜂窝内开始了庆祝活动——庆祝美洲大陆实行城市自治两百五十周年。庆祝活动展开的那两三天内,白天在边远的殖民区举行古老游行、群众大会、演讲台等,夜晚便开始放焰火。

克莱门斯夫人一直都保持着一副年轻人的性格,她对这些事情的兴趣一直都是非常强烈,对于我的演讲,她比我自己还有兴趣。那三天中,白天,她跟在马的后面,晚上则坐到了船上,对于正在举行的一切,百听不烦,百看不厌,尽情地享受。但是这样却很劳神,超过了她的体力所能承受的极限,病症便开始显露了出来。我费尽口舌,终于将她劝阻了下来,没让她去参加末晚的节目表演,但在两三英里之外的游廊上观看了焰火。但是我的劝阻却已为时过晚了,她体力消耗已经远远超出了应有的限度。

第二天下午是她一生当中最后一次参加人世间的活动,最后一次接见以及款待来访的客人了。这次来访,原本以为只是普普通通,很快便会忘掉的那种,但由于我天赋的某些才能,总能做出种种天真而又令人不快的蠢事来,以致于这次来访成了另外一回事。

来访的是位夫人。她寄来一封介绍信,现在便是应我们的邀请,在下午过来作客,并且在我家吃晚饭。她是个美人儿,她说自己三十岁了,结婚已有十五年。凭她的神态和她的英语,肯定会令别人以为她的祖辈生活在外国,如果还需要的话,她的那个人们无法念出来的任何一个不具备经验的基督徒都拼不出来的外国姓名,便是最好的证明。

但她却根本不是什么外国人,她出生自美国,父母都是英国人。她的舌头从来都没有念过英语之外的语言,直到十五岁时,她在巴黎嫁给了一个名字不好念的外国人。她的英语古怪而又好听,优美而又易懂,但却并不是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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