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盲目地排斥“异端” 凡是阿Q看不惯的,新奇的事物,他就视之为“异端”,就盲目地加以排斥。比如城里人把长凳叫做条凳,油煎大头鱼用葱丝而不用葱叶,他就认为城里人错了。钱太爷的儿子钱少爷到东洋留学,辫子剪了,腿也直了,阿Q对他“深恶而痛绝之”。另外,他还十分讲究“男女之大防”,“他的学说是:凡尼姑,一定与和尚私通;一个女人在外面走,一定想引诱男人;一男一女在那里讲话,一定要有勾当了。”盲目地排斥“异端”,势必使得他墨守成规,因循守旧,反对变革,拒绝任何新鲜的东西,永远安于现状。

4、麻木,愚昧 阿Q又是个愚昧,麻木,浑浑噩噩的人。在一次赛神会上,他赌钱赌得正高兴,忽然间,“他不知谁和谁为什么打起架来了。骂声打声脚步声,昏头昏脑的一大阵”,“身上有几处很似乎有些痛,似乎也挨了几拳几脚似的”。(文中着重号是笔者加的。)他的一堆洋钱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人家抢走了。赵家被抢,这本不关他的事,但被抓到县衙门,他却糊里糊涂地招认了。他被从监狱了抓进抓出,心里很坦然,认为“人生天地之间,大约本来有时要抓进抓出,有时要在纸上画圈圈的”。最后他被拉出去杀头,在游街示众时,“有时虽然着急,有时却也泰然;他意思之间,似乎觉得人生天地间,大约本来有时也未免要杀头的。” 精神上的愚昧麻木,使得他不能清醒地认识社会,认识人生,认识自己的可悲命运,而迷迷糊糊,安安稳稳地忍受着剥削和压迫。 此外,阿Q还很健忘,受了欺辱,转眼就忘记了。他还常常爱欺辱比他更弱小的(比如小尼姑,小D等)。 这些,都是阿Q身上落后的东西,即弱点。这些东西都不是他本身固有的,而是阶级压迫,阶级剥削所造成的。他象压在大石头底下的上草一样,虽然生长了,但却因受到沉重的压抑而扭曲了,变态了。在旧中国这个人肉的筵宴上,同志阶级不仅吃掉了他的肉体,还“咀嚼了他皮肉以外的东西”,即灵魂。鲁迅先生怀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心情,刻画了阿Q这个人物,阿Q的不幸寄予了同情,对他的弱点,则进行了揭露和批判。 当然,在阿Q身上也流露出了一点“亮色”,那就是,他和向往革命。这也是课本节选部分的内容。 先前,阿Q由于他那盲目排斥“异端”的陋习在作祟,曾错误地认为“革命党便是造反,造反便是与他为难,所以一向是‘深恶而痛绝之’的”。但当看到辛亥革命“使得举人老爷有这样怕”,赵太爷之流也如此惊慌,于是就开始“神往”,进而要“投向革命党”了。由于阿Q身上有着朴素的阶级意识,他很自然地发现了辛亥革命对自己的仇人(举人老爷和赵太爷之流)不利,而对自己有利,于是就四处活动,要积极投向革命党,虽然他的革命党还处在原始的,自发的状态,他对革命党的理解也有幼稚甚至错误之处,但他的那股革命热情是不容忽视的,革命这条路他是要走的。 阿Q最后会不会革命,在六十多年前,有人提出过看法。着名作家郑振铎先生一九二六年在当时的《文学周报》上发表文章说:“象阿Q那样的一个人,终于要做起革命党来,......似乎连作者他自己在最初写作时也是料不到的。至少在人格上似乎是两个。”郑先生的意思是说,阿Q要参加革命,和他本来的性格不一致了,和他的性格不相符了。鲁迅当即指出:“我的意思,中国倘不革命,阿Q便不做(革命党),既然革命,就会做的。我的阿Q的命运,也只能如此,人格也恐怕并不是两个。”也就是说,阿Q的革命是有阶级根源的,是必然的。 合肥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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