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言

在人类进入20世纪的“现代主义”时期之前,这个最高标准的确曾孕育出数不胜数的艺术精品,但人类告别了l9世纪之前的“古典主义”时期已长达近百年后的今天,它显然让人觉得不满足了。

实际上,在我们生活的环境中,有许多自然天成的审美对象;而在舞台上,则有许多人为创作的复杂艺术品,两者都不仅能够给我们审美享受,而且能拓宽我们对日常生活中各种关系的认识。这个认识过程不会阻止我们产生审美意讥因为,每个正常人在感知美时,都会有意无意地带上思考和联想。也就是说,这种思考和联想能够在不同程度上美化、补充、丰富甚至矫正感知的对象。因此,剧场舞者切切不可或不必将观众当阿斗,无需永远要以能唤起观众的快乐为己任,剧场舞蹈更无需永远看上去具有占典主义的传统美。

然而,多少个世纪以来,东西方的舞蹈一直都被当作是声色娱乐,因而,古典主义的美学一贯要求舞者具有某种令人快乐的本质,比如说漂亮的脸蛋、修长的体形、典雅的风度、幽默的情凋等等,这些都成了古典芭蕾舞剧的美学理想。

如今,当人类在21世纪的时刻,这种美学只能是运作于广阔无垠和包罗万象的范畴中的大量情趣和模式中的一种了。而对于新时代的现代舞而言.在特定的审美背景中,它完全可以名正言顺地以丑的面貌出现。锐意改革的先锋派舞者们已经自行授予了敌意惹人生气的权利——他们可以冲着观众大声喊叫,或者作鬼脸,或者将聚光灯打向观众。

在弗里曼看来,“放弃思考艺术中那种令人不快的甚至是直白的丑,是一种不可原谅的错误,因为这种错误自私地剥夺了许多声音的听众和形象的观众冒险深入到意识中去的机会”。实事求是地说,丑在各门类艺术和美学中,从来都有一席之地。因为它具有美所不具有的种种品质:不仅能够丰富各门类艺术的内涵,拓展艺术的范畴,而且能够激活人们的容忍意识,激励人们的冒险精神。嘲弄人们的矫揉做作,升华人们的精神境界,并刺激观众的想象力。这一切使得我们不得不用赞美的口吻来谈论丑。

下一页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