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角瘤”奋勇迎了上去,两个家伙就打了起来。

一开头就都使出了杀手锏,连连向对方的要害攻击。

只几个回合,大角瘤的脸上已被抓开一道血口,鲜血立即映得翠蓝的面孔成了花脸。可它根本没有逃窜,瞅准机会一下揪住了酋长背上的长毛。

酋长一扭粗壮的腰,左手抓住了大角瘤的肩往下一按……只听树枝咔嚓一声——断了。

两个就像秤砣一样掉了下去,眼看就要砸到地下……

就在这时,小耳朵已到了漂亮的母猴身边,正伸出手去要将它掳走。

酋长在空中,猛然一拧身子,挣脱了大角瘤的纠缠;就势飞出,用脚一点树干,往上一蹿,张开血盆大口,扑向了小耳朵。

“小耳朵”真是个孬种,酋长距它还有四五米远哩,就抱头鼠窜了。那只耳朵肯定是被别的猴子撕下了一块!它可不是偷鸡摸狗的生手。

大角瘤也不是个凡角,还未落地就往斜里一跃,右手抓住了树枝——对了,金丝猴的前腿比后腿长,虽然不像长臂猿那样。这是为了适应在树上生活进化的结果——异常敏捷地悠到了对面的树上,愣子也未打,又向正在追击小耳朵的酋长扑来。

酋长只得再对付大角瘤。它像是吃了亏,有些小心。只要不利于攻击就向后退,两人一直打到树冠上。

浓浓的树冠遮去了视线。我只能看到这棵、那棵的树冠往下一压,然后往上一弹——我曾见过它们在树上玩,就像杂技演员跳蹦床一样。玩得开心时,还能翻跟斗哩!特别是能展着身子跃起,简直像是飞一样。杂技演员就不行了……

等到酋长和大角瘤打到树冠时,小耳朵又从树冠上层跃出,目标还是那只漂亮的母猴。

金丝猴很少玩这样的游戏,森林是它们的庇保所。离开了森林,就容易受到天敌的攻击。难道是大角瘤有意将酋长引开、是阴谋的一部分?

最让人看不惯的,是那只漂亮的母猴。竟若无其事地斜靠在树干上,还顺手扯了几把挂在树上的松萝吃,就像闲得无事在磕瓜子。

酋长赶快又去攻击小耳朵。大角瘤乘机在它背上咬了一口。酋长疼得一哆嗦,反身狠狠地给了大角瘤一拳,接着又是一爪。

不知是那拳太重,还是要躲闪利爪,它就从树枝上掉了下去。金丝猴的指甲又长又锋利,真是老天爷给它的好武器。

大角瘤还是在空中又跃起来,直往树梢上蹿,再飞身直下,伸直双手,像是两把利剑,直刺酋长面门;更像一颗肉身炮弹。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式。

酋长绝没有想到对手用了这一毒招——以命相搏,两败俱伤;它只迟疑了秒把钟,就是这秒把钟——已被撞得人仰马翻,重重地跌到了地下……

我心里一惊,这恐怕不单是争偶——为那个漂亮的母猴争风吃醋——大概是要抢夺它的王位了。酋长的特权不仅是这一只母猴,若是夺得了王位,三只母猴都是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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