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每天12次准时敲响的钟声替代了小镇的汽笛声,汉密尔顿学院严格的作息表令斯金纳强烈地感受到生活依然还是充满了秩序和控制。而且,他的处境也并不比家中好到哪里去。汉密尔顿的新生必须要为二年级以上的老生服务,斯金纳还经常被老生们欺负。

有一次,他被两个二年级的学生结结实实地绑在教室里的椅子上,但当时的斯金纳已经放弃了任何反抗,完全把自己的控制权交给那两个坏家伙。他在自传中这样描述当时的情景:“我没做反抗,也没有抗议,只是让我的抓获者把我绑了起来。”

也许这个时候斯金纳已经对于充满控制的环境缴械投降,放弃了追求自由的努力。而他的不做任何反抗,可能也预示着他的理论不同于传统行为主义支处:人类的行为不是对外界刺激的做出简单反应,而是为了得到一定结果的操作性行为。既然自由是不可能的,我又何必去努力反抗?

厌恶惩罚

5、6岁时,斯金纳曾被祖母带到火炉旁,看着熊熊燃烧的煤炭,听她绘声绘色地警告撒谎的孩子在死后如何在地狱里遭到火烧炭燎。而他美丽的母亲则因为听到他讲了一句脏话,就立刻把他揪到卫生间,用一块涂满肥皂的湿布,把他的嘴完完整整地刷洗一遍。

至于他的律师父亲,尽管从来没有体罚过孩子,却在营造一个严格的家庭环境中起到了独特的作用。当他发现4、5岁大的斯金纳从奶奶的钱包里拿走了一个硬币,就和他大谈犯罪的危害。还多次带他去参观监牢,介绍里面的罪犯都在过着怎样的日子。

也许就是这些惩罚带给斯金纳太多的负面感受,他的理论一直拒绝将惩罚视为行为塑造的好办法。在他看来,要想教育孩子从事良好的行为,最好的办法就是对他的偶尔出现的好行为报以积极反馈,也就是正强化。

而第一次让斯金纳体会到正强化的积极作用的人,则是小他两岁半的可爱的弟弟埃布。有一天,埃布生病在床,斯金纳用一些橘子箱上的木板制作了一个小板凳。当他把这个作品拿给埃布看时,埃布立刻表现得兴高采烈。于是斯金纳马上又做了一个,看到埃布继续手舞足蹈之后,他又做了一个。如果不是他们的妈妈阻止,天知道那天他会接着做出多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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