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座很老的房子,

房顶上长一棵小树。

它朝上看——是蓝天,

它朝下看——是马路。

四周一个伙伴也没有,

它能向谁打个招呼?

连小鸟也不飞来唱歌,

小鸟都在森林中居住。

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

老是看那棵房顶上的小树。

我还有出去玩儿的时候,

它呢,它却不能移动一步。

我总是盼着那老房子漏雨,

好赶来修屋顶的叔叔;

那时,我就央求好心的叔叔,

把小树移栽到别处。

阅读驿站

一个孩子为一株长在房顶上的小树生出了一份可爱的忧虑。小树的寂寞是一个孩子眼中的寂寞——它“既没有一个伙伴”,也“不能移动一步”,所以,孩子盼望着有一天“老房子漏雨”,好央求修屋顶的叔叔“把小树移到别处”。这样的想象出自一颗天真、清纯的童心,它让我们在微笑中体验到一份诗意的感动。

阅读薛卫民

为自然和童年而歌(节选)

方卫平

薛卫民的童诗创作,有一点不免令人惊奇而又佩服,那就是他特别擅长在诗歌的节奏形式与它们的情感氛围之间实现恰到好处的调谐。他要一首诗动起来,于是它的句子就活泼地跳跃、游动和相互追赶起来;他要一首诗静下来,于是它的音步就平缓起来,轻收轻放起来;他要一首诗踏着舞步行进,于是它的节奏就优雅地回旋起来;他要它像散步一样悠然地走,于是所有的词语就松开手,轻轻松松地步行起来。

这样一种语言调遣的才华,不是我们能够在童诗作品里常常遇到的。

延伸阅读

读书“地下党”

薛卫民

我读书上瘾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欲望这种东西,你越禁,它就越强烈。于是年少无知的我,踏上了犯禁觅书之路。在这条道儿上,我结识了三五个志同道合的死党,我们结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纪律严明的小团体,自称读书“地下党”。我们就像地下党搞情报那样,用各种方式、从各种渠道找书,然后互相交换、传阅。我没能找到说猪好话的那本书,但我找到了“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他住在《水浒传》里;找到了“温酒斩华雄”的关云长,他住在《三国演义》里;然后就是好多现代小说:《红岩》《红日》《红路》《烈火金刚》《林海雪原》《敌后武工队》《野火春风斗古城》⋯⋯从磕磕绊绊、囫囵吞枣,到行云流水、痛饮小酌,我的文字能力、语言功夫悄生暗长,最显著的标志是,不知从哪一天起,我的作文经常被老师当范文在课堂上朗读,弄得从前只对富贵权势家庭子弟留意的漂亮女孩子,也有了致我的微笑⋯⋯

大香蕉大土豆

梅子涵

我叫戴小桥。

可是你们最好不要叫我“大香蕉”,因为我们班级里的同学就是叫我大香蕉的。我不明白,爸爸妈妈给我起这个名字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到别人会叫我大香蕉吗?他们总说我做事不肯动脑子,可是他们自己这叫做事动脑子了吗?我看也没怎么动。因为如果动的话,那么他们就应该想到,“戴小桥”一叫就能叫成“大香蕉”的。不信,你试试,戴小桥,大香蕉,戴小桥,大香蕉,怎么样,戴小桥——大香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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