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舒特卡和斯塔西克坐在小花园的长凳上聊大天。他们聊天可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专门讲大话、假话,仿佛要比一比看谁讲的最离奇。

“你几岁了?”米舒特卡问。

“九十五了。你呢?”

“我都一百四十岁了。”米舒特卡说,“你知道吗,我曾经和鲍里亚叔叔一样高,只是后来又变成现在这么矮了。”

斯塔西克立刻接着说,“那我是从小孩变成大人,然后又变成小孩,过些时候我还会变成大人。”

“我过去能游过大河。”米舒特卡又说。

“哼,你能游过大河,我还能游过海呢。”

“海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能游过大洋!”

“我从前还会飞呢!”

“别吹牛,你给我飞一个!”

“现在可不行,我都忘了怎么飞了。”

“告诉你吧,”米舒特卡说,“有一次我在海里游泳;遇上了鲨鱼。我‘砰’地给它一拳,它却一口把我的脑袋给咬下来了。”

“你胡编!”

“没有,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没有死呢?”

“我怎么会死呢?我游上岸就回家了。”

“没有脑袋??”

“那当然,我要脑袋干什么?”

“没脑袋你怎么能走呢?”

“难道没脑袋就不能走吗?”

“可你现在怎么有脑袋呀?”

“又长出一个。”

“真会编!”斯塔西克心里暗暗佩服,他也很想编出比米舒特卡更离奇的故事。想了想他就说:“这并不新鲜!我有一次去非洲,在那里让鳄鱼给吃了。”

“这可是瞎说!”

“千真万确。”

“那你怎么现在还活着?”

“后来鳄鱼又把我从嘴里吐出来了。”

米舒特卡不肯甘败下风。想呀想呀,终于想出来了。他说:“有一次我在大街上走着,周围到处是电车。小汽车,大卡车……”

“知道了,知道了。”斯塔西克大声嚷起来,“你准该说电车从你身上轧过去了,对不对,你以前就说过了。”

“不对,我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件事。”

“那好,你就接着吹吧。”

“有一次,我走在街上,忽然对面来了一辆公共汽车。我没有看见它,不小心踩了—脚,结果把公共汽车踩瘪了。”

“哈哈,你真能吹!”

“我可一点儿也没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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