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峰 早上4点半,冷月悬在高空,北风吹得两耳发痛,气温已到了零下二三摄氏度,10岁的男孩宋小强这时已经起床出门。小强住在绍兴城南外山村,每天早上,他都要步行1小时到5公里外的绍兴城西马臻路口的鹿湖庄村,再坐着学校的接送车去上学。

    12月16日早晨,笔者陪小强一起去上学。

    出门上学天尚未亮

    在偏门附近,见我迎上来,小强停住脚步。寒风吹得他的小脸有些发白,但他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冷,鼻子里冒着热气。

    时间将近5点半,但周围依然是黑乎乎一片。我问,“这么早出门,你怕不怕?”

    “不怕,城市里的路灯亮得很,我出来时还有小花狗陪我。”宋小强擦了一把因寒冷冒出来的鼻涕回答。他说,如今邻居家的狗也成了他的朋友,每天它都要送他出门。

    从开学到现在,据小强自己说,他只有两次因为赶不上车而请假,其中一次是因为下雨。

    日复一日独自上学

    天冷地冻,寒风刺骨,干站着等车实在吃不消,小强便和其他同学玩起了篮球……

    早上6点,天才开始渐渐变亮,沉睡的城市迎来了新的一天。这时,一辆河南牌照的大客车开进了马臻南路,在此等候多时的一大批孩子自觉地排成一个长队。车门开了,首先跳下车来的是学校校长朱久斌,他把孩子们接上了大客车。

    据了解,自9月开学以来,不管刮风下雨,不管天寒地冻,小强都要日复一日地独自走这条路。

    体谅爸爸不要接送

    小强就读的学校叫马山英才民工子弟学校,据介绍,目前该校已经有1200多名学生,数十个班级,从幼儿班一直到初中。英才民工子弟学校在绍兴市区有30多名学生,主要集中在绍兴城西一带的鹿湖庄村,因此每天他们派车到马臻路口来接送,而家住城南的宋小强,只好走10多里路来等车。

    宋小强的班主任叶乃燕老师告诉笔者,小强平时调皮点,但他是个自理能力很强的孩子,虽然到乘坐接送车的地方较远,但他小小年纪就能克服诸多困难每天来上学,实在不容易。而且他体育较好,平时也很少生病。

    在回来的路上,笔者还找到了宋小强的爸爸。他几年前从四川来到绍兴,在绍兴大龙市场的一个单位上班,专门帮人送啤酒和饮料。他告诉笔者,起初是他送小强上学的,是小强觉得爸爸晚上加班太迟,不要他送。

    笔者问为什么不去家附近的小学读书?回答是当时他去问过另4所招收民工子弟的学校,都说名额已经满了,无奈之下,他得知马山英才学校还在收学生,便把孩子送到这里。

    吃苦精神折服教授

    晚上5点半,在他爸爸工作的地下室,小强爬到柜台上做作业。看到小强如此懂事,大人们连连赞叹,对比每天放学时候,校门口有大量的汽车排队接孩子的情景,这孩子太能吃苦、太难能可贵了!

    据笔者了解,绍兴文理学院化学系的朱其秀老师,这位已退休的老教授有一次在早锻炼时与小强偶遇,他被孩子的吃苦精神所打动,便在每天早锻炼时,到孩子经过的廊桥上等,陪孩子走上一程。于是,这一老一小成了忘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