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太宗一日早朝,文武毕集。太宗曰:“尉迟恭北征不回,寡人日夜忧思,奈何?一尺之地,劲敌若此,若四夷尽如突厥,中国困于干戈,虽有粟,吾得而食谱?”太傅李敬业上殿奏曰:“李靖、尉迟恭北征十年,只取一关二郡,再过二年,将老兵死,十去三四矣。万岁宜降诏,谪公爵为侯爵。自古遣将不如激将。”太宗准奏,即差使巨赍诏望北番而来。尉迟同李靖排香跪读,云:

卿等北征,瞬息十年。卿久不回,朕心如炙。非卿智力不能克狄人,实朕德轻不足服突厥。再过数年,将老兵死过半矣。朕当亲驭六军,来灭突厥,使卿回国,善养余年。

李靖、尉迟恭看了此表,即上书自眨,请旨废公爵为伯爵。并奏道:“如三年之内,不能克除突厥,愿废为庶民。”二人各具表文,付天使带回长安去了。

再说丞相魏征自外藩巡查而回,闻太宗下诏激谪尉迟恭、李靖,入宫见太宗奏曰:“臣闻主公下诏激谪尉、李二人,此正中康和阿之计也。康和阿善守不出者,已料吾国君臣必有交责之日。若康和阿闻知此信,愈守不战,以老我师,干戈何日可息也?”太宗道:“朕一时失算,为之奈何?”魏征道:“康和阿终非李靖敌手,少有捷音,即当复其原爵。”不数日,尉迟恭捷奏,言冒雪取了金牛关,生擒雅福,康和阿逃守玉门关。太宗见奏,大喜曰:“魏征真宰相器也。”即下诏北番去,仍升尉迟恭、李靖公爵不表。

再说突厥闻知失了金牛关,国舅被捉,忧形于色,寝食俱废。雅丹娘娘亦啼哭不止,因说突厥曰:“若玉门关再失,番都亦难保矣。主上何不出榜招贤?古人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突厥然其言,即出榜文于四门张挂,差人看守,一月有余,不见有贤士揭榜。榜文略曰:

朕有积怨,深恨唐国。况又侵我关隘,戮我臣民。虽彼国君臣凶恶可畏,吾地岂少高明?特谕都内都外军民如悉:如有能以智破唐者,赴营中参谋;能以力破唐兵者,赴军门听调。各依文武,先授五品之职,候有功之日,进爵公侯,寡人不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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