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美极了。生我养我的父母所做的体育活动只是在假期里骑自行车。

这几幅画里的人显得都很高兴,儿童看起来在大自然中玩得十分开心。总是穿着裙子、袜子和皮鞋的我很想做同样的事。而当时我们连在夏天下海洗澡也受到严格的时间限制!

我们上了体操课。我母亲认为,她个子矮是因为小时候没有做过体操!然而,被人以同样方式抚养大的其哥哥姐姐却都很高……

我并不觉得她个子矮。这很奇怪,她和我女儿的身高相同,只有1.51米,但我并不觉得她矮小。而她却为自己的个子苦恼,但我的女儿却并不为此感到苦恼。

对我来说,人的身高一点也不重要,只要他们在自己的皮囊中活得很好,并且其肉体与行动欲望保持一致就可以了。至于我,我则既不高也不矮。

在测高器下,我的父亲、哥哥和姐姐都要被归入高身材人之列,我最矮的哥哥也有1.76米。甚至当我是孩子时,无论是谁,其身高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只要他们活得很好并且喜欢交流。这让我那自称矮小、而身高实际有1.69米的丈夫十分吃惊!他有着乌克兰人、南方俄罗斯人的典型身材,但肌肉发达,身体匀称……但那又如何呢?

这又是一种与欣赏高大身材的家父家母以及许多人格格不入的观点。

对我来说,当医生并非是培养身体的完美,而是把健康与心灵生活、精神生活结合起来,即寻求在为自己而过的生活和与别人的共同生活之间建立一种平衡,而不是追求“规范”。这有些空泛,但我根本不想去寻找“规范”,无论在身体方面还是精神方面。

与其弟弟所做的神话漫游让年轻的弗朗索瓦兹坚信儿童处于知识的源头,扼杀他们的想象力是危险的。

家里最小的孩子出世时我15岁。我母亲十分失望,因为她刚失去了长女并且不想再要一个男孩。她像当初对我们一样给孩子哺乳,但因为忙于“生计”,她把照顾弟弟、领他玩并教育他的重担交给了我。我给他讲从伟大神话中汲取来的故事和传奇。我得以看到一名幼童是以怎样一种自然的轻松和快乐方式发展、活跃着一种想象生活,这种生活很可能是真实中的真实。这是集体白日梦中最真实的东西。在他的眼中,神话人物都活在我们中间。在领着他在杜伊勒里公园 (jardin de Tuilerie)散步时,我给他看代表索恩河和罗讷河的女性或男性雕塑,他高兴地发现在河流的大家族中,江河都是大人,其支流都是他们的孩子,并出乎我意料地记住了它们的名字。长着翅膀的马,在他眼中还有什么比这更确凿的东西呢,因为他亲眼看到了天马雕像。在他很小的时候,从他四五岁开始,他就特别喜欢去看博物馆,因为在那里他能再次见到他神话中的伙伴。对他最严厉的惩罚就是不能去看博物馆。于是我就争取减刑:“只去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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