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悼公把郑国收服了,中原诸侯都向他朝贡。他想休息几年,现成做着霸主。哪儿知道卫国的大臣们轰走了国君,另外立了新君,打发使臣上晋国来说情。晋悼公一想:做臣下的轰走国君,照理应该受责备,可是这么一来,又得出兵。这怎么办呐?

原来卫献公[卫成公以后的第三个国君]是个昏君,天天喝酒,作乐,打猎玩儿,把国家大事扔在脑袋后头。卫国有两个拿事的大臣,一个叫孙林父[孙良夫的儿子],一个叫宁殖[宁武子俞的孙子]。他们一见卫献公这种样子,就跟卫献公的叔伯兄弟公子剽相好,背地里又跟晋国交往,打算将来有个靠山。卫献公也听到点风声,因为没拿住真凭实据,不敢随便发作。

有一天,卫献公约孙林父和宁殖上宫里去吃午饭。到了时候,两个大臣穿着上朝的衣服赶到门口,可没有人来接,只好静静地等着。一直等到太阳都偏西了,也没有人出来请他们。两个人的肚子饿了,就自己进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里边的人说:“主公跟射箭的教师公孙丁在后花园里射箭呐。你们自个儿进去吧。”这两位大臣实在生气,就直上后花园去见卫献公。卫献公瞧见了他们,就把弓挂在胳膊上,拿着箭指着他们,说:“你们来干什么?”孙林父和宁殖一齐说:“主公约我们来吃饭,我们一直等到这个时候。又怕违背了主公的命令,只好冒昧来见主公。”卫献公说:“哦,我忘了。这么办吧:过几天我再约你们吧。”说着,他又射开了箭了。两个大臣受了这份窝心气,出来了。孙林父跟宁殖商量了一下,准备废去这个昏君。

孙林父同到家里,偷偷地叫家臣庾公差和尹公佗[佗tuo二声]布置了家丁,自己上戚城[在河南省濮阳县,当时在黄河边上]准备接应。当时又叫他儿子孙蒯去探听卫献公的口气。第二天,孙蒯见了卫献公,就说:“我父亲病了,上戚城去休养,请主公赏几天假。”卫献公听说孙林父上戚城去,就知道他没怀好意,故意笑着说:“你爸爸的病大概是由于太饿了吧?我不能再叫你也饿着回去,你在这儿吃吧。”孙蒯只得留在宫里。在吃饭的时候,卫献公点了一个歌,叫宫里的乐师唱。那个歌里有一段字句,恰巧跟眼前的事有点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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