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玉儿就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的母亲,穿上那件到处都是窟窿的破棉袄就下了床。他把双手放到嘴边不停地呵着热气——天太冷了。

母亲心疼地说:“玉儿,天太冷,今天就别去割草了吧,再说这漫天大雪到哪里去找青草呀?”

玉儿给母亲掖了掖被子说:“找不到也得去找呀!不然财主又要叫人上门逼债了,再说找不到青草财主就不给粮食,我们中午吃啥呢?”

母亲伸出干枯的手摸着玉儿的头说:“儿啊,怪只怪你爹死得早,咱家太穷,不然哪能让你从小就给财主家干活呀?唉!这样的日子啥时侯是个头哇!”

玉儿懂事地把娘的手放回被窝里说:“娘,放心吧,等玉儿长大了,有本事了,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先求老天保佑我今天能找到一筐青草吧!”

玉儿挎着竹筐在雪地里艰难地寻找着,可四处白茫茫一片,别说是青草,就连沟沟坎坎也早就叫雪给填平了。他又冷又饿,不由得朝山坡上的一座破庙走去。

进庙后,玉儿把竹筐放到地上,不停地在地上跺着脚——他的脚早就冻麻了!

“是谁在外面呀?快点过来帮帮我!哎呀!总算是等来了个人!”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殿堂里传了出来。

玉儿一惊想“难怪古人说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呀!是谁一大早跑到破庙里来干啥呢?听那口气好像是个遇到了麻烦的老人,不如我去看看能不能帮帮她!”

玉儿拎起竹筐走到供着几个泥菩萨的殿堂一看,见一个裹着件黑斗蓬、满头白发的老太婆斜靠在墙角,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玉儿丢下筐赶紧走过去蹲下身问:“老婆婆,你怎么啦,我能帮您干点什么吗?”

老婆婆看了看玉儿失望地摇了摇头说:“你太小,帮不了我!”

玉儿天真地说:“婆婆,您别看我小,我可有力气呢!我每天都要为财主家割一大筐青草背到他家里去!您说吧,我一定能帮您!”

婆婆想了想说:“也只有试一试了,来你先帮婆婆把胳膊接上,昨天晚上我用力过猛不小心扭脱臼了!”婆婆说着解开了斗蓬露出了腰间的一个大口袋。

玉儿吓得倒退了两步大声说:“哎呀!婆婆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个口袋呀?您该不是贼吧?”

婆婆咧着嘴笑了笑说:“呵呵,人小鬼灵精,放心吧婆婆不是贼!我就是人们常说的风婆婆,我这口袋是装风用的,我这次来是要把这纷纷扬扬的大雪吹走,不然这里就要遭灾了,你昨夜没听到呼呼的北风吗?”

“哦,您就是风婆婆呀,我听说过您的事,也听到昨天夜里的北风声,您放心,我一定帮你接好胳膊,让你快点吹走这漫天的大雪,不然我找不到青草我和我娘都要挨饿!”小玉一本正经地说。

玉儿按照风婆婆教的方法好不容易接上了她的胳膊,又解开棉袄把婆婆的手焐在胸口。婆婆舒服地说:“真是个好孩子,说吧,你想要什么?婆婆一定帮你办到!”

“我不需要什么!我娘说过帮人是应该的,不能要别人的报答!”玉儿认真地说。

风婆婆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说:“好,婆婆不报答你,帮你找点青草该可以吧?你不是说找不到青草你和你娘都要挨饿吗?”

玉儿一听说风婆婆能帮他找到青草开心极了:“婆婆青草我要,我正在为找不到青草发愁呢!”

风婆婆说:“趁现在婆婆伤还没恢复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你可要听好了,最好能把婆婆的话记住!”

玉儿闪着双大眼睛说:“婆婆放心吧,我的记性可好呢,财主家小姐读的书,我只要是听一遍就会念,小姐经常夸我聪明呢!”

风婆婆说:“有一天,一个小孩割草时割出了一颗宝珠,这颗宝珠放到米里米就自动地涨,放到钱里钱也自动地涨。但是就是不能吞到肚子里,不然就会口渴,就得喝无数的水,最后变成天上的云!你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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