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中帙十九。

起靖康元年三月十七日癸未,尽二十八日甲午。

十七日估未太上皇回銮次南都遣李纲出迎并赐行宫官属茶药银合。

传信录曰:先是太上皇回次南都不进批吴敏李纲令一人来莫晓其意皆言事。且不测余奏上曰:所以欲臣及吴敏者无他欲知朝廷事尔吴敏不可去陛下左右愿前奉迎如蒙道君赐对臣具条陈自围城以来事宜以释两宫之疑决无他虑上初不许余力请之乃听而徐处仁等谓余此行有贲育之勇余笑曰:古人犹单骑见虏(改作敌)况故君乎!上令余赍书达道君。且赐行宫官属茶药银合有差以十七日离国门二十日抵南都得旨二十一日引对是日道君御幄殿余起居讫升殿奏事具道上圣孝思慕欲以天下养之意道君泣数行下曰:皇帝仁孝四方所知奖谕曰:都城守御宗社再安相公之力为多余再拜谢讫因出劄子二纸进呈其一乞道君早回銮舆不须治毫社西都以慰天下之望其一自叙素蒙道君教育擢用於国家艰危之中得效犬马之力欲乞身归田庐之意道君慰劳再四因曰:相公顷为史官缘何事去余对曰:臣昨任左史得侍清光机一年以狂妄论列都城水灾蒙圣恩宽斧钺之诛迄今感戴道君曰:当时宰执中有不善公者余愧谢因奏曰:臣昨论水灾实偶有所见自古无道之国水冒浸城郭天地之变各以类应正为今日兵革攻围之兆大抵灾异变故犹人之身病在五脏则发於气色形於脉息善医者能知之非有物使之然气自运尔所以圣人观变於天地而修其在我者故能致治保邦而无危乱之忧也。道君以为然因问虏骑(删此二字)都城守御次第余具以实对复曰:贼(改作敌)退师方渡河时何不邀击余曰:朝廷以肃邸在金人军中故不许道君曰:为宗社计岂复论此余,於是窃叹道君大度之不可及也。语既浃洽道君因宣谕行宫止递角等三事只缘都城已受围恐为金人所得知行宫所在非有他也。余对曰:方艰难时两宫隔绝彼此不相知虽朝廷应副行宫事亦不容无不致者在圣度照知之而已道君因询朝廷近事逐一解释谓追赠司马光止欲得民心毁折夹城止欲防奸细之类因奏曰:皇帝仁孝小心惟恐一有不当道君之意者每得御笔批问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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