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中帙十七。

起靖康元年二月二十六日壬戌,尽三月三日已巳。

吴。若。又以书贻中丞许翰。

《书》曰:若闻君子之爱人也。以德细人之爱人也。以姑息爱人以姑息必进偷安之言爱人以德必进药石之论近世公卿挟穿窬售身者多矣。既自售其身遂以此望人故稍闻辩别是非者惊为村鄙况肯受人之尽言乎!要非卓然特立自拔於流俗之中者未可与进药石之论也。窃闻中丞丈昔在禁掖以代言不诡随获罪复拜职青锁以救孙傅被黜气节如此必能受尽言矣。。若故愿效其区区夫主上新即位强寇犯城社稷震动赖祖宗天地之灵仅免倾覆而承纪纲败坏之馀人材凋丧之後误国之党尚留庙堂贼民之官犹充郡县国势委靡风俗陵夷士民顒顒独望一贤相出辅圣主以直道定国是以公论进人材尽去凶邪大收威柄慎惜名器平用赏刑因民之怒以饬兵顺民之欲以施政尝胆啮指雪上皇逊位之辱而吴敏乃首以奸进附下罔上有摹仿蔡京之志中丞知之而未言耶抑不悟其心也。崇甯以来台谏皆熟视奸邪蓄缩闭口及其败露已正典刑而弹章始至故虽有台职无救於乱独陈甯言蔡京戏於威权之先至今天下称诵以为知几中丞平昔自负必不肯居陈甯以下其早察之吴敏建请上皇逊位遂受门下侍郎之除计其趋操岂复能自振士论喧噪因指为蔡攸死党谓蔡氏父子探上皇旨意令敏投隙为之,庶几敏在朝廷庇其宗祸或果如此敏特人役也。果可在具瞻之位乎!然。若旧钦吴敏学问尚疑其徐有所处及其救李邦彦劄子则始惊曰:敏真谬用其心矣。吴敏先言军人伏阙杀内侍殴宰相惧致高欢窥魏之事此盖欲以利害动人主而钳天下之口辄次言李邦彦辅佐上皇前岁罢易宰相更革政事定山东河北之寇皆出其力此非特曲救李邦彦乃救蔡攸也。。又建言遣李邺辈使金人军中终赖其力此盖敏同主和议自徼其功也。卒言异时王黼奸恶而不及蔡京此。又蔡京成吴敏王黼逐之蔡攸召之之私也。事皆不虚言庶可复昔胡后乱朝魏政不竞故卫士以私愤焚杀张彝之家非为国也。高欢畜马积财本有异志因此结士无忌惮之心至如前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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