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中帙七十三。

石茂良避戎(改作兵)夜话曰:金人再犯(改作至)阙闰十一月二十五日午时城陷仆逃难於乡人王升卿舍馆夜论朝廷守御之方一话一言悉莫不验其文芜其实直而不讦质而不文非所见闻则略而不书去年春金人犯(改作兵至)阙朝廷许以三关未几食言故有十月之师。又许大河为界河东河北悉与之金人恐中国之反复也。凡河东河北守土臣亲属悉质於军以俟及境训谕。又取大臣及家属凡二十馀家如蔡京童贯王黼皆以罪谴而欲其家属也。如张孝纯蔡靖李嗣本皆以降而欲其家属也。甚者如李纲徐处仁吴敏陈遘刘?折彦质折可求皆以用事而欲其家属也。朝廷惟命是听除赴贬所已出京师则以实告尝见王升卿说莫俦作馆伴使自围城之後金人凡三遣使来始使命至声色甚厉云:自後不复来矣。後数日复来稍下其色怡其声复云:後不复来矣。数日。又来俦诘其复来之状无辞以对哀鸣呻喙而巳朝廷讶其数来虽许以三镇托以他事迟迟其请未几而城陷金人登城敛兵不下方遣使求和何等疏谬。

若此初李纲徵天下兵四十万以解太原之围师中五月之败解潜八月之败解潜八月之败溃散殆尽而太原终不解至九月初三日辰时太原陷九十五日上下蒙蔽一人犹未知太原京师之屏翰也。太原陷则王室孤内外无援可谓危矣。朝廷怡然不顾惟主和议私植党与自相矛盾烽燧不立斥堠不遣敌兵翱翔河上巳数日朝廷犹未之信十一月二十五日二太子围城至二十七日粘罕(改作尼堪)四十大队。又到方始仓皇分五路遣使臣徵兵矣。天下之兵除陕西五路外有汉上保甲施黔州兵福建路枪杖手皆可用何苦而不预徵耶至敌巳围都城虽欲求援不可复得矣。天下之援兵不至京城围月馀竟陷是谁之罪耶去年春金人犯(改作至)阙下寨皆在西北地名牟驼冈敌既去议者引汴水灌冈为水所坏者凡十有八村冀敌人不敢下寨也。识者鄙之曰:借使汴水可淹奚不俟敌兵之来然後引水灌冈则敌可淹没今乃先放水灌冈是使敌人预备害也。谋之不臧如此巳而敌兵再来果赴东南大抵京西北城高门皆{雍瓦}城水门亦甚完固可以守御东南城低水门未暇修完最为受敌紧处。又有大於此者南门去襄邓止十有三程五路徵兵来从汉上兼襄邓保甲极可用亦可招而援也。敌营城南则襄汉两路不复通。又京师漕运全藉东南动千万计万一乘舆播迁则百艘可以宵济敌营城东绝无粮道。且使乘舆不复出矣。议者欲使张叔夜一头项披南城外下寨呀在东水门外下寨朝廷议不果反堕彼计中使人心痛不巳况汴京自有天地以来圣帝明王未尝居此逮至五季之君因循苟简雄霸一方择地未暇也。太祖龙兴不遗镞而天下稽首称藩恐烦百姓眷彼大梁乃建城市营宫室然无山川之险四面受敌万一敌人缭绕绝吾粮道屈膝而巳盖恃险而不恃德亡国也。恃德不恃险者危国也。惟险与德俱恃国乃尊强仆尝欲建议於朝果欲复都大梁莫若回汴河蔡河五丈河皆由城外而过借使辇运粮饷亦何惮而不车载斗量也。三河既回於城外则无延敌之水门旧城亦可筑合复如新城外门置楼橹万一外城失守则旧城复可守矣。粘罕(改作尼堪)自称用兵过孙吴孙吴,岂可过也。军中称二太子提十万之师今年春直入中原如涉无人之境不战而屈人之兵金缯驼马牛羊妇女虏掠(改作俘获)无限班师反国迨不与三关立取真定复至阙下。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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