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象先 元载 董晋 裴度 于頔 武元衡 李绅 卢携 归崇敬 夏侯孜 陈敬瑄 葛周

陆象先

唐陆兖公象先为同州刺史,有家僮遇参军不下马,参军欲贾其事,鞭背见血,曰:“卑吏犯公,请去。”兖公从容谓之曰:“奴见官人不下马,打也得,不打也得。官人打了,去也得,不去也得。”参军不测而退。(出《国史补》)

唐朝陆象先(兖是他的追赠封号)做同州刺史。他的家僮在路上走的时候遇到了参军,(刺史的佐官)他的家僮没有下马。参军想把这件事张扬出去,拿马鞭子把这个家僮脊背打出了血,而后说:“卑职得罪刺使了,请放我走吧。”陆象先从容地说:“奴才见了参军不下马,打也行,不打也行。参军既已把他打了,走也行,不走也行。”参军摸不透他的意思,自行退去。

元 载

鱼朝恩于国子监高坐讲易,尽言鼎卦,以挫元载、王缙。是日,百官皆在,缙不堪其辱,载怡然。朝恩退曰:“怒者常情,笑者不可测也。(出《国史补》)

宦官鱼朝恩在国子监高坐在上面讲《易经》,洋洋洒洒地大谈八卦。其用意在于羞辱这方面的学者元载和王缙。当时,很多官员都在场。王缙受不住污辱,表现出愤怒的样子。而元载却怡然自得,满面微笑。鱼朝恩讲完了“易”退下来说:“王缙发怒,是人之常情;而元载微笑,却深不可测。”

董 晋

董晋与窦参同列,时政事决在窦参,晋但奉诏唯诺而已。既而窦参骄盈犯上,德宗渐恶之。参讽晋,奏给事中窦申为吏部侍郎。上正色曰:“岂不是窦参遣卿奏也?”晋不敢隐讳。上因问参过失,晋具奏之。旬日,参贬官。晋累上表辞官,罢相,受兵部尚书。寻除东都留守。会汴州节度使李万荣疾甚,其子乃为乱。以晋为汴州节度使。时晋既授命,唯将判官傔从十数人,都不召集兵马。既至郑,瑄武将吏都无至者。晋将吏及郑州官吏皆惧,共劝晋云:“都虞候邓惟恭合来迎候。承万荣疾甚,遂总领军事,今相公到此,尚不使人迎候,其情状岂可料耶?恐须且回避,以候事势。”晋曰:“某奉诏为汴州节度使,准敕赴任,何可妄为逞留。”人皆忧其不测,晋独恬然。来自汴州数十里,邓惟恭方来迎候,晋俾其不下马。既入,仍委惟恭以军众。惟恭探晋何如事体,而未测浅深。初万荣既逐刘士宁,代为节度使,委兵于惟恭。及疾甚,李乃归朝廷。惟恭自以当便代居其位,故不遣候吏,以疑惧晋心,冀其不敢进。不虞晋之速至。晋之速至(明抄本无晋之速至四字)留以近。方迎,然心常怏怏。惟恭以骄盈慢法,潜图不轨,配流岭南,朝廷恐晋柔懦,寻以汝州刺史陆长源,为晋行军司马。晋宽厚,谦恭简俭,每事因循多可,兵粗安。长源性滋彰云为,请改易旧事,务从峭刻。晋初皆许之,及案牍已成,晋乃且罢。又委钱谷支计(计原作许。据唐书一五五董晋传改。)于判官孟叔度,轻佻,好慢易军人,人皆恶之。晋卒于位。卒后十日,汴州大乱,杀长源、叔度,军人脔食之。长源轻言无威仪,自到汴州,不为军州所礼重。及董晋疾亟,令之节度晋后事,长源便扬言:文武将吏多驰慢,不可执守宪章,当尽以法绳之。由是人人怨惧。叔度性亦苛刻,又纵恣声色,数至乐营,与诸妇人戏,自称孟郎。由是人轻而恶之。(出《谭宾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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