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百灵一听这话,知道是走不了啦!要等严刑一拷,再来画阵图,一来对不起项国栋,二来也无脸面。抬头一看,门口有马玉龙派来的铁娃将姚猛、云中虎混海金鳌孙宝元二人把门,一个手擎双铁娃,一个拿着降魔宝杵。周百灵想:“自己身上又没带笔墨,要有笔墨也可画一道符,借奇门遁甲逃走。”自己正在思想,又听项国栋问道:“周贤弟!依我之见,你把这件事从权办了!彭中堂是国家的忠良,众老少英雄都是应运而来。”周百灵说:“兄长既然说到这里,把众位校尉老爷请进来吧。”项国栋这才说:“马大人,请进来吧。”

马玉龙由外面进来,众人仍在围绕把守。马玉龙说:“周先生!你我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这样执迷不悟。再说你是学道之人,岂不知顺天者昌,逆天者亡,识时务方为俊杰。

你把阵图一画,倒是万全之计,咱们也落一个全交的朋友。”

周百灵一听这话,心中暗恨:“好一个项国栋,他不该用酒把我灌醉,勾串官兵拿我。”自己又想:“有了,不如应允他画阵图,我不画完全了,叫他们去破阵时,死在木羊阵里。大概我画了阵图,他也还是要杀了我。”想罢,这才说:“马大人!我画图就是了,大人可得赏我一间静室。”马玉龙说:“大概要多少日子?”周百灵说:“至快也须一个月。”马玉龙说:“那你就在这屋里画吧,给你预备酒食菜饭,款待于你。”便叫人把文房四宝,纸墨笔砚送来。

马玉龙又问项国栋道:“你父子愿意做官,我必保举于你,大人此时正在用人之际。”项国栋说:“老夫已然年迈,几个小犬疏懒成性,也都是粗俗无知之人。大人如有用人之时,我等万死不辞。”马玉龙说:“还有一件事,这个赫连宝吉到公馆行过刺,这件事该当如何办?”项国栋赶紧上前给马大人请安,说:“原本他跟我和周百灵都是拜兄弟,大人如肯施恩,放了他就是了。”马玉龙说:“既然如是,用凉水把他灌醒过来。”

这里刚把赫连宝吉灌明白过来,要放他走。外面欧阳德说:“唔呀!不要放他。他冒充吾的模样,招摇是非,吾来跟他拚命!”千里独行侠赛判官邓飞雄说:“欧阳兄看在我的面上,大人都肯赦他之罪,兄长就不要跟他动气了。”赫连宝吉刚醒过来,就听蛮子外面直骂。便站起身来说:“唔呀!欧阳德!你不要骂吾,吾也是为朋友。不然,吾也不能到这里来。”邓飞雄说:“来,我给你二位引见。”赫连宝吉这人倒随方就圆,赶紧说:“和尚,你不要生气,我来给你赔罪,你再不答应,我给你磕一个头。”这两句话一说,欧阳德也就没有气了,又说道:“既然到了这里,你我一天云雾俱都消散,既往不咎。”立刻,欧阳德和赫连宝吉二人对施一礼。欧阳德说:“唔呀,你今天不要走哉!咱们两个人盘桓盘桓,你如何打扮成吾这个样子,你要说一说。”赫连宝吉说:“只因在金家坨碰见你老哥,我一见就爱慕,故此这样打扮,有人问我,我就说自己叫欧阳德。”欧阳德一听,这才明白,说:“你走吧。”赫连宝吉同项家父子就告辞走了。

马玉龙暗中告诉追风侠万里老刘云、千里独行侠邓飞雄、金眼雕和伍氏三雄,要众人绊住周百灵,明为瞧他画阵图,暗是看守着他。周百灵自己辨别方位,叫过马玉龙来说:“马大人!你见过木羊阵的方位没有?可曾进去过?”马玉龙说:“我不但进去看过,还见过阵图,就是没有破它的法子。”周百灵说:“你把那阵图拿来我看。”马玉龙答应,抽身出去把阵图拿来。周百灵一看,大吃一惊,心中想:“了不得了!幸亏我要了来看看,不然我留下后手,他等必对得出来。可是这个人既画出阵图,怎么又不写破的法子?”这才说:“马大人,这个阵图是谁的?”马玉龙说:“此人叫郑鸿年。”周百灵一听,心中想:“哎呀不错,当初我摆阵的时节,原有个姓郑的帮我做削器,没想到他做出这样机密之事,幸喜还好,我必须如此这般才是。”不知周百灵如何改画阵图,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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