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了这样的名字,你也许会吃惊的问我:“树那一死物,那里有心啊?”我只有摇摇头,因为你还未听到树的呼唤。这也许在不经意间。风吹动着,那书的心跳我听到了。随空气而来,刚刚上完一节物理,明白固体比气体传声快,是不是贴近地面,听得更清楚呢?我没有去做,嗨,管他的呢,也只是觉得听错了。但这声音越来越清楚。我张望了几眼,道旁只有一棵年迈苍苍的树。他自我有记忆时刻便已在了。我还依稀记得那时候,他还显的年轻,年年都会变化出一座巨屋般的葱郁枝叶,尤其在夏天更为行人带去隐蔽的好地方。早上,数十只小鸟都来此欢唱,许多老人也时常聚于此,谈谈笑笑,在刚刚上学时,这里又冒出一个车站牌,四四方方,更增添了喧嚷。

十几年已过去了,岁月如梭。树的一条条筋像盘龙似的突兀出来,壮年的样子难以再见,一次又一次,寒冬过后,越来越难看到树叶的影子。旁边的车站牌已经锈了,也很少看到车辆的影子。鸟儿似乎也是讨厌了,纵使是夏天,也在没什麽记忆了。

风吹着他,没有任何人为他披上件外衣。他那浓重的呼吸声,一次又一次传进我的耳中。我走过他的身旁,摸着那粗犷却很苍老的身躯。他的呼吸渐渐缓和了,我也感觉到周围的风少了。他在让我明白,这份孤苦,我真想抱抱他。

我不知他是否还明白,这残存的身影。我这一去,不知又何时再见。我很怀念,我也知道,自己只不过是片树叶,难以抵挡风的吹动,但我也要尽力,弥留和惋惜。

我正要离开时,他的心跳加剧,只有忍着痛,跑远了。

当第二天路过时,他已没了踪影,只留下一个圆圆木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