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目光轻轻地吻过了人们放在他墓上的那些敬仰烈士的花圈,而这一天夜里,当那位孩子的奶奶在梦里梦见那画面,画的名字就叫:“死在法兰西国王王位上的贫苦的孩子!”

后来我又去了乌普萨拉国,为了从悲痛中走出来,我极目远眺,看了看下面的翠绿的草地和青青的原野。而草地里的青草长的稀稀疏疏的,有的地方还露出了土地。

田野也显得非常的荒凉,当我把自己的影子投射到费里斯河里的那个时候,恰好驶过来一艘汽船。河里的鱼儿都吓得钻到了水草下面。我的身体下面飘浮着五朵白色的云朵,所以,照射在白云上,把它的影子投放在被人们称为奥丁、托尔和绅列尔等诸神死去的地方。在这些墓堆上和那些广阔稀疏的草丛中,还刻上了一些人的名字,但是在这里既没有供路人随意刻上自己姓名的石碑,也同样没有可以让人们写上自己姓名的石壁。接着,到这里来旅游的所有的人只能在那葱绿的草丛中用小铲子铲出自己的姓名。在那裸露的黄色的土地上,也就有了各种各样的字母和人的名字。东一个字母,西一个名字,纵横交错着遍布在整个草地上,也许只有等到新草长出来之后,才能盖住那些游览的人自以为很浪漫的不朽之作。

这时我看到在那里站着一个男人,他是一位诗人。他豪爽地喝干了手里握着的那个镶着银环的、用牛壶制成的酒角里醇美的烈酒。而且,他在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一个人的名字,也许只有风能够听得见。但是,他请风为他保守这个秘密。我却也听清了这个人的名字,我还知道叫这个名字的那一个人。在这个名字后面还有一个爵位称号跟着,所以,也许是这个原因吧!他没有把这个名字高声地念出来。我微微地笑了一下。而这个人竟然不知道在他的名字后面有一个“诗人”的称号紧跟着。难道你不知道在埃斯特生活着的爱莲诺拉的高贵是和拉索的名字连接在一起的!我同样清楚,鲜艳的玫瑰花应该生长在哪里。接着,飘来一片乌云挡住我的视线,但是,诗人与玫瑰花之间都不会被乌云给遮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