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祖国的花朵”——中国的孩子们,我们是否也该向老农学习——

不要过于辛勤照顾,不要让“爱”成为影响孩子学习成长的“碍”!

郜妈老实招

在施“管教之手”前,先扪心自问:

“真是为孩子好吗?还是想通过孩子,活出一个没有满足的自己?”

试着给自己和孩子“长大”的机会,从放手让孩子自己应付一些小考试,允许他有“小退步”开始,放手让他有跌倒的机会,让他从房子、车子、教室三个大笼子里“逃生”。

公说婆说

mimi

在长辈和丈夫眼里,我对孩子很冷酷,因为我认为放手是让孩子成长的关键。到后来往往是家长依赖孩子。

Lemon

我家JO—JO是中美混血儿,从开始学步摔的第一跤我们都是用微笑看着他自己爬起来,到现在他已是快三岁的大男孩了,印象中很少摔了跤就哭的,摔得重的时侯,受鼓励了拍拍手又站起来,很男子汉的。

快乐义淙坊

孩子是不能惯的,一旦惯上瘾了,很难改掉习惯。

新浪网友

支持!要让孩子从小学会自理,自立,自强。长大才能适应社会。

宝贝悦天

当体会到父母的用心时,想必孩子已经长大了!

SUMMER

成功的家庭教育,应该是不遗余力地管教好孩子的身体健康,引导孩子的心理成长。

不过这是理想情况,做到前者做不到后者,也算得上是好父母,倒置则很糟糕。

风酿楚天秋

孩子有时并不按家长的意愿成长,还是要随时改换策略的。但适当的管理还是必须的。

指间岁月

教育中的无为,也有许多是暗中的功夫,看了您的文章才明白为什么有经验的老师说要处理好“有为”和“无为”的关系,谢谢!

郜妈爱说笑

棋棋去一家餐厅吃东西,坐了很久都没有服务员来问她要吃什么。

看着旁边比她晚到的人,都点了菜并且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她忍不住站起身前去柜台询问:“请问一下,我是不是坐到观众席了?”

郜妈侃一侃

儿子在读小学时,每晚的“陪读”可以说是我和儿子最痛苦的时光。

在单位累了一天又需忙做晚餐的我,身心俱疲下自然脾气难好,因此经常是“板子与怒骂声”声声入邻舍与家人之耳。

据说,台湾领导人陈水扁妻子吴淑珍的“功力”更高,可以“震撼”整个胡同!

这恐怖的“声效记忆”,在事隔十多年后,仍深深刻印在不得不“陪听”的女儿心中。

女儿说:“有一次你教哥哥数学,把一根塑料尺都给打断了!”

我辩解那尺是敲在书桌上而非儿子手板心上,但女儿却言之凿凿地说她的记忆才是正确的,并且加上一句:

“我就是因为被你打哥哥的狠劲给吓坏的,所以在学习上一点儿都不敢疏忽!”

儿子的成绩并没有因为我的严管而有太大起色,未料却收到了“杀鸡儆猴”的效果,套句台湾俚语:“没有肥到猪却肥到鸡身上了。”

借用儿子自我嘲讽的话则是:“妹妹学习成绩的最低分就是我的最高分;妹妹能自动自发地向上学习,都是托被我‘吓’的福!”

这种很厉害的陪读政策,在儿子小学四年级某次月考后有了大逆转。当时我因出差去了外地,他在“无人监管”下,学习成绩竟只不过小小地退步“一分”。

这“一分”之差,将我一棒子给敲醒了。

它让我明白我在孩子学习上的“地位”,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重要与伟大;自认为在“帮助”孩子学习的我,其实是在一点一滴剥夺孩子自己学习的能力啊!

此后,我把“主动学习权”交还给儿子,对女儿则是一直采取“放羊吃草”让她自由学习的态度。

儿子在入高校前的成绩,一直维持在我对他采取“戒严”时期的那种中等级别;女儿却一直是名列前茅,没有参加任何课外补习班,全靠自我学习的方式,考入重点中学与高校。

朋友的女儿则把父亲的“陪读”说得更搞笑——

“老师问我最近数学成绩怎么有进步了,我说因为我爸爸出差不在家。”

因为她爸爸经常会越讲越大声让她紧张得变得“更笨”;而且常在教她解题时,喜欢“顺便”教上一些他们还没有学到的解题公式,弄得她更糊涂。

曾有网友拿发明WINDOWS的比尔·盖茨开涮——

说比尔·盖茨死后接受上帝评判,由于他创造了惊人的WINDOWS,对人间有巨大的贡献,上帝不能确定是送他进地狱还是上天堂,就破例让他在参观地狱和天堂后,自己决定去哪个地方。

比尔先去参观了地狱,发现那里是一个有着性感姑娘在清澈海水中与美丽沙滩上嬉戏、奔跑在阳光明媚之处。天堂虽然有飞舞的天使在弹琴歌唱,显得十分美好祥和,但不如地狱吸引人。

比尔便作出了他的决定:去地狱!

两个星期后,上帝去地狱探望比尔,发现比尔的手脚被锁链捆住,塞在一个充满烈焰的洞中,被魔鬼拷打,折磨得正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比尔见到上帝后用充满着痛苦和失望的口气质问上帝道:

“这不是我当初看到的地狱!那有着沙滩和漂亮姑娘的地狱在哪里?”

“哦!”上帝说,“当初你看到的,是屏幕保护程序!”

我在哈哈大笑之余,突然猛然一惊地想到——

我们做父母的,是不是也在“为了保护孩子”的心态下,替他们安装了一个“屏幕保护”而不自知呢?

去探访移居美国的妹妹,跟着她一起去幼儿园接孩子,见到有个小男孩不小心在爬滑梯时摔倒了,赖在地上哭个不停。

老师让他大哭了一会儿后,才走过去对他说:

“你摔了一跤觉得很疼对不对?可是这样一直哭,会让你的疼痛减少一点吗?”

小男孩立刻止住哭声,爬起来又去玩溜滑梯了。

如果这事发生在国内,那个小男孩不是被立刻抱进怀里安慰一番,就是被指责为何自己不小心。如果是发生在家里,尤其是有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在场,那“害”孩子摔跤的滑梯、凳子、地板,则一定会被拍打指责一番。

这就是中外教育的差别之处,同样是在考量孩子长大后早晚都要离开父母出外闯天地,外国人会想,与其让孩子在未来面对挫折时惶恐无助,不如让他自小从摔摔打打的不顺中,“撞”出面对人生的勇气和本事。

中国人则见不得孩子在自己眼皮底下吃苦,至于自己看不见的孩子的未来,就推给“儿孙自有儿孙福”。

影星成龙曾因担心独子房祖名遭绑架,而派人随时随地保护他。直到听了儿子所写的那首“人工墙”,控诉自己被父母、师长所筑起的四面人工墙给围住,而痛苦地呐喊“我要自由”后,成龙终于省悟自己对孩子的爱给孩子带来多大的束缚与压力,而终于松手,让他自己去跌、去闯。

曾和女儿一起看了一部电影,该片讲述了钢琴奇才戴维·赫夫考虽然脱离了强势父亲的掌控,却因此一生背负着“背叛父爱”的沉重枷锁,最后精神崩溃。反反复复呈现于全剧中似主角的喃喃自语、又似认罪自白的话语,沉重地回响在耳际。

当把碟片从影碟机里退出时,女儿突然向我道谢:

谢谢妈妈从来没有像戴维的爸爸那样,如此强势地要求我要按照你的目标走。

一听从来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女儿,居然“总算良心发现”地说出感谢之词,我的尾巴不由得翘起来,清了清喉咙,正打算“追封”一些母爱浩荡的伟大事迹时,女儿举起手来大喊了一声:停!

“那是因为你比较懒和自私,不肯像那些很聪明、学历很高、能力很强的父母那样,花很多力气在管孩子上。”

“真是,上帝是不是为了要淬炼我的忍耐力,所以才让我生了你这么个坏嘴巴的‘不孝女’!”

我嘴上不开心地嘀咕着,心里却清楚,女儿说的确实没错。

在教养子女上,我的确是一个——

如果只要能动些小心思就把他们的“观念”、“习惯”培养好,就懒得花大力气在“管教”上;总会自私地想,如果勉强孩子按照自己所求学习,就得替他们的后半生“负责”。

所以最常对孩子说的话就是:

“看你自己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啦,反正是你自己的事!”

比较常做也爱做的事,是将和婆婆妈妈们闲谈交换来的信息“八卦”给他们听,或把报章、杂志、书籍、网络中看到的,觉得有趣或有用的,剪下来或以电子邮件发送给他们,让他们“参考参考”。

然后,让他们自己选择听不听或读不读。

唯一对他们比较严格的“管教”是——

决不允许“打混”,决定要做的事,就算打落牙齿和血吞,也要全力以赴地坚持做下去!

所以当女儿同时考上台湾的重点高校和上海中医药大学时,我替她分别找了就读那两所学校的学生,来跟她谈谈他们对自己学校的看法;甚至还搞迷信地带她找人卜卦……最后她选择到上海读书。

初来上海时,生活的便利性、气候、人际交往和课业学习,对台湾学生来说都是很大的挑战,但每当女儿对我抱怨时,我就会对她说:

“这是你的选择哟!”

半年过后,女儿很得意地对我说:

“妈妈,你知道吗?我是我们学校适应得最好的台湾生!”

当女儿到医院实习时,带她的老师用开玩笑的口吻,对与她同组的同学说:

“看到沈妮,我就看到了祖国统一在望的光明。”

因为女儿不仅不似许多台湾生那般的“娇贵”,甚至比一些大陆孩子表现得还要顽强。

自然,我也难免会如许多父母一般,有“心疼”自己孩子的心思,想伸手拉上她一把,让她走得较省力些,并希望她能“多听父母一点”。

幸而这份心思也被那随时“找茬”的女儿给骂醒了:

“你知不知道,你左一个为我好,右一个爸妈比较能帮上你,不就是把我给关起来,把我的眼睛给蒙上吗?”

是哦,我怎么没想到?我之所以能有今天,可以快乐自由地“享受”我的工作和生活,不全都是拜我爸妈从来没有“能力”帮衬我所赐吗?

曾请教一位种花的老农如何照顾腊梅时,他说:“经常把它拿到外面去给寒风吹吹冻冻,想起来时给它浇浇水,不要喂它什么肥料。总之,不要照顾就是最好的照顾!”

我听从了这老农的话,果然,我向他买的那棵腊梅,一朵花谢了另一朵又绽放,足足让我欣赏了三个月美丽的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