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赛伯拿起枪出门打猎去了。他很快就发现了一只兔子从一块篱笆后面跳了出来,向田野奔跑。他端起枪,瞄准,正确地扣动了枪机。枪就“嘣”的响了一声,就象人的说话声音一样。可是子弹没有打出去,掉在地上了。

朱赛伯把它拾了起来奇怪地看着它,然后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枪,觉得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在开枪的时候,枪说了声“嘣”,声音又愉快又清脆。朱赛伯又尽可能地检查了

枪管,看看有没有人或者什么东西藏在里面。其实枪管子里什么也没有。

“妈妈想要只兔子,姐姐想吃玉米粥就兔子肉……”他正在想这些的时候,刚才的那只兔子又从他前面过去了。不过这一次兔子头上盖了一块白色的面纱,上面还有好多很好看的花。它眼睛往下面望着,用很小的步子慢慢地走着。

“嘿!”朱赛伯说,“兔子也去结婚了。那就让它去吧,我去打只野鸡去。”

那边不远的地方有一片林子,他看见一只野鸡正在林间小路上散步。看上去它目空一切,什么都不怕,倒好象这里是第一次来了打猎的人似的。那些野鸡们连枪是个什么玩意儿都还不知道呐。

朱赛伯对准了野鸡就开了枪。只听得啪!啪啪!就象一个小孩用木头枪打着玩发出的声音一样,子弹又掉在了地上,把好些红蚂蚁吓得拼命往一棵松树底下逃跑。

“好极啦!”朱赛伯生气地想,“要是空着两只手回去,妈妈见了那才高兴呢。”

那只野鸡听见了啪,啪啪的声音,就一下子窜进了密密的林子里去了。一会儿又在林间小路上出现了。这一次还带着它的孩子们。小野鸡一只挨着一只排好了队,一面走一面高兴地唱着歌。走在最后面的是它们的妈妈,看它那高兴的样子,就象得到了一等奖似的。

“噢,你倒挺美的,你。”朱赛伯嘟哝着,“你已经结婚了,而且看来老早就结了婚,那现在我该去打什么好呢?”

他小心地装好了子弹,向四周围瞄着。他发现有只山鸟在一根树枝上叫着,好象在说:“打我吧,打我吧!”

朱赛伯真的开了枪。可是枪却说了一声“哗啦”!就象小孩子们在翻连环画时发出的确声一样。而且还能听到一些偷偷发笑的声音。那只山鸟就更加得意了,它好象在说:“你开了

枪,你也听见了枪响,你的胡子有一个指头长。”

“我料想到会是这样的,”朱赛伯说,“不过,大家都看见了,今天是枪罢工了嘛。”

“你打着什么了没有,朱赛伯?”当他一进家门,妈妈就这样问他。

“打着啦,妈妈。我今天打着三个使人生气的气包,肥乎乎的,不过谁知道把它们和玉米粥—块吃是不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