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朗一拉避风门往后头去了。在后头干着活,瞧这避风门一动,老道长奔后院来了。司徒朗心说:这道爷干什么,喝了三天酒不给我钱,让他走他不走,他怎么还溜到我后院里头?老仙长进来以后笑着问:“无量佛!檀越你贵姓啊?”“您要问我。复姓司徒单字名朗。”“哎哟,司徒,今年多大岁数了?”“啊,十九了。”“噢,十九岁,好岁数。我看你腰板、腰腿都不错啊。”“嗨,不瞒您说,我从小就好练,可是没有名师,这二年由于家计,没法子,父母没有了,我得凑和着谋生吃饭,开了这么一个小酒馆。挣个钱,所以我把功夫就搁下了。”“噢,你还很好练武啊。我跟你商量商量,贫道欠你的酒钱我是还不了啦,我会两下武艺教给你,成不成呢?”“哎哟道爷,那我求之不得呀,我可不知道您会什么样的武艺?”“你瞧这个。”老仙长并食中二指,旁边有一块木头,照着木头上一戳,噗,把这手指头杵进去一寸来深,跟着拔出来了,手指头什么毛病没有。司徒朗的箭翎耳一晃悠:“这,这了不得了,道爷,您老人家是世外的高人哪!您既然看得起我,我就是您的弟子了。老师请上,受弟子一拜。”司徒朗趴在地上给道爷磕头。道爷说:“徒儿,起来吧,咱们就是师徒了,我教你能耐,你一天管我三顿酒饭吃,不论好坏,吃饱了就行,我瞧你这屋里头还宽绰,你把屋里收拾收拾,我就在你这后院住下了。我收你,但是有一样,跟任何人不许提,你只要是一提,咱们可是说清楚了,我立刻就不教你了。”“师父您放心吧。您瞧北屋里就很宽绰。”司徒朗把仙长领到北屋里,又把东屋收拾出来作为功房。

从这天起,司徒朗就跟老仙长练上功了。光阴茬苒,转眼就是三年,经人家这位老仙长一指点,司徒朗的能为大长,但是任何人都不知道,司徒朗守口如瓶。吃完早饭以后,老仙长要打一会儿坐,司徒朗刚到外头,这个时候,一推门进来一人:“哎哟,司徒掌柜的。”“啊,管家、管家。”司徒朗知道这是东村口路北李公子他家里头派来的家人,便问:“贵管家,什么事呀?”“我们公子爷家里来了几个朋友,打算喝点酒,您给送五十斤酒去吧。”“好,我这就去。”打了五十斤酒,满满一坛子封好了,司徒朗搁在肩膀上打酒馆出来,穿十字街往东,来到李昆公子爷的家里。家人一瞧:“哎哟喝,掌柜的,您给送来了。”司徒朗把酒交到门房,见院里站着垂手待立的家人有二十几个,挺精神。李昆也把长大的衣服脱了,辫子盘在脖子上,正在打拳。司徒朗一看不走了,您想,司徒朗跟那位道爷练了三年,不管人家道爷教的什么能耐,也比李昆他们这玩艺儿练得强得多呀!李昆练完了以后一瞧:“哟!这不是酒馆司徒掌柜的吗?”“李庄主,哈哈哈……”你这功夫可练得不错呀。”“哎哟,夸奖,夸奖,怎么着掌柜的,我练的这玩艺儿你也喜欢吗?”司徒朗面有得色:“这个,多少懂得一点儿。”李昆听了吃惊:“那么您看我这功夫怎么样?”司徒朗一撇嘴:“你还没功夫呢,哈哈哈……,你这功夫是费饭的功夫,谈得到功夫吗?”司徒朗这口气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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