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曲家七个音符,可以写成千千万万的曲谱;美术家七种颜料,可以描出丰富多彩的画图。同样,象棋的七个兵种,寥寥三十二子,如同七种武器一般,各尽其妙,在艺术家手中如同千军万马;变化无穷:时而对面笑,双杯献酒;时而侧面虎,回马金枪;时而下马枪,流星追月;时而马后炮,一针见血;时而卧槽马,千里追风。如魔术师在变戏法,花样百出,令人眼花缭乱,拍案叫绝。翁澜前先生在《弈林健将杨官璘》一文中这样说道:“那七个兵种在弈者智慧的调遣下,其战法如天地那样变化无穷,象江河那样奔流不竭,神奇呵!开局布罗网,中变点烽烟,斗残捣黄龙。其间,纵横驰骋,不可端倪,真有行到水穷,坐看云起之妙。”

拳头

车 ——堪称三军的主力。开局时,它比双马炮或双马或双炮的力量还强。可纵可横,可近可远,控制要塞,策应各子。其最多可控制十七个据点;无论进攻防守,威力最大,无往不利。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正由于这样,千百年未经人们不断摸索,总结出一些用车的要领,如“车前炮后”、“残棋车占中”、“残棋最怕车低头”、“巡河车赶子有力”等。它是初学者最喜欢运用的一个兵种。棋谚有“一车子十之寒”,“三步不出车,下棋多会输”,“输棋多为出车迟”之说,皆言其重要也。在排局中,其应用范围最广,如以兵佐之,有车兵冷着;以马佐之,有车马冷着;以炮佐之,有车炮冷着等等,都成为凶悍、巧妙而有趣的杀局。在排局中,配合兵则着法深奥而产着率较高,配合马炮则迅猛而产着率较低。在借力局中,它可以配合其它兵种,如借车使炮、使马、使兵,甚至还可以使象、使士等。

孔雀翎

马——是近距离作战的兵种。开局时,守多于攻。曲折迂回,在没有蹩脚的情况下,可控制八个据点。在它的势力范围内,有“八面威风”之势。特别是残局时,子力减少,活动空间扩大,纵横弛骋,左右逢源,锐不可当。卧槽马,钩鱼马,侧面虎,双马饮泉等攻杀手段,便是对马的作用给予的极高评价。古谱用马诀有云:“一马换二象,其势必英雄。”香港棋王曾益谦赞它是“突围之勇者”,常常牺牲小我以完成大我。有马的排局着法较长,如以车或炮佐之,威力更大,“车心马角”便是一例,“马后炮”也是一例。其残局时常有“车马临门”等杀势,神出鬼没,使对方防不胜防。在某种情况下,特别是炮无子配合时,马比炮强,故有“残棋马胜炮”之语。它虽是攻子,只有过了河才能真正威胁对方之帅。由于它行动迟缓,常有绊脚的障碍,易放而难收,故非有很深的造诣是很难运用自如的。在排局中只能借马使车、使炮、使怪、使兵,不可能借马使象或使士,但有时可起象和士的作用。“窝心马”,“归心马”都是言马入宫归心,妨碍主帅或双士的活动,容易被对方“闷杀”,故有“马入宫”、“必遭凶”、“马入归心、老将发昏”之棋谚。可是,排局作家恰恰利用这一特点,塑造出很多千姿百态的有趣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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