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神听说办酒给他吃,开心死了,还管什么家里窑里的,连忙说:“一言为定,明天一定来,一定来!”

这一天,李老君当真办了个八大碗,摆了满满一桌子菜,太岁神走进来一看,高兴得嘴都笑歪了。只听李老君一声“请”字,一把拖着太岁神就往窑门里走。这一拖,太岁神才看清楚:原来酒席摆在窑门里边呢!那窑肚子里,红通通的火,就烧在脚跟边。

太岁神一望:“哎呦喂!这地方怎么能坐啊!”

“怕什么,我在火里钻了一辈子也没被烧死。坐啊!”

太岁神呆住了,这顿酒吃吧,那窑膛了里热得实在吓人;要不吃这顿酒吧,面子下不去,心里也舍不得那八大碗。不管它,热就热一下吧!心一横,太岁神坐下来了。

等太岁神一落坐,这块李老君也就在窑门口一坐,对外头高喊一声:“升火!”

这一声不打紧,顿时只见窑里火舌头直窜,越烧越旺,这下子,把个太岁神吓得半死,酒也不想吃了,站起来直往外跑。

“你跑啥?”李老君早料到了,坐在门口挡着呢

“这酒我不吃了。”

“不要客气,我办这八大碗,忙了一夜呢!”

“要吃,就把酒席搬到外头去!”

这时候,李老君脸一沉,对他不客气了:“搬到外头去,说的倒轻巧,今天你不来便罢,既来了,吃,也要在窑里登一天,不吃,也要在窑里登一天,少不得叫你尝尝我们窑工的厉害!”

你别瞧太岁神那么凶,那么横,这家伙就是块欺软怕硬的料子,李老君,下子凶过他的头,他吓得骨头都酥了:“我不要你赔礼,我不吃你的酒,你该让我走了吧!”

“想走,也容易,把话说清楚了!”

“好,好,好!”

“我们烧窑的,天天要破土,处处要取土,目后碰到我的徒子法孙,不准再害他们。”

“好、好、好,我让你们三里路!总可以让我走了吧!”

“滚吧!” 李老君等他答应了,才把身子一让。太岁神一头钻出窑洞门,就像癫皮狗一祥,东焦一块,西癫一块,头发也烧红了。所以后来有些人说太岁神的相貌顶难看!头发是红的,面孔是黑的,歪鼻子,裂嘴,就是在窑里烧成那祥子的。

从此以后,太岁神只要听到我们窑工的木手子响,看到我们身上的黄围裙飘,早就躲得远远的了。我们窑工要起栅造屋,种树破土,也从没太岁不太岁这话,就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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