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搬家而紧张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妈妈和爸爸也无缘无故地吵起架来。一天早上,他们还为争论熏肉是否煎得太焦了而打了起来。?

从某种意义上说,看到他们如此小孩子气,我觉得很好玩。乔西却总是绷着脸,跟谁都不搭腔。皮皮也是闷闷不乐的,我从饭桌上给它拿吃的,它都懒得爬起来过来吃。?

最难的是要跟朋友们道别。卡洛尔和艾米野营去了,我只好给他们写信。但是凯茜在家,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难舍难分的。有人也许会觉得奇怪,我和凯茜怎么会一直这么要好。首先,我们看上去就完全不一样,我又高又瘦又黑,而她又白又胖,一头金色长发。但是我们俩上幼儿园时就是朋友,四年级以后就成了最最要好的了。?

搬家前那个晚上,凯茜来我家。我们俩都觉得很难受。“凯茜,你别那么紧张,”我跟她说,“一去不复还的又不是你。”?

“你又不是要搬到中国什么的,”她答道,用力地嚼口香糖。“黑瀑布离这儿只有四个小时,阿曼达,我们还会经常见面的。”?

“对,没错,”我嘴上这么应着,心里却一丁点儿也不相信。对我来说,四个小时的距离就相当于有中国那么远。“我们还可以打电话,”我闷闷不乐地说。?

她吹了个泡泡,“吧”的一声吸回嘴里。“对,肯定打,”她假装热心地应道。“你很幸运,知道吗?可以搬出这个破地方,住到大房子里去。”?

“这儿才不是破地方呢,”我反驳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为我们住的地区说起好话来了,以前我可不会。我们以前谈论最多的就是设想自己要是能在别的地方长大,那该多好。

?“你不在,上学就没意思了,”她叹了一口气,盘腿坐到椅子上。“考数学时,谁给我递纸条?”?我笑了:“我给你的答案都是错的。”?

“重要的是你有这份心,”凯茜说,然后又呻吟道,“嗳!就要上初中了。你那边的初中是跟高中还是跟小学在一起?”?

我做了个厌恶的表情,说:“全部都在一栋楼里。只是一个小镇,知道吗?高中不分开的,至少我没见到。”“真惨,”凯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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