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隔代教育”的利弊、褒贬,我不便妄加评论,只想说说在我儿子身上发生的两件事。 
 
 一天,爱人在给儿子找换季鞋时,发现两双布鞋已经破了,跟我说:“一会儿下楼把它扔掉。”我接过鞋正要往垃圾袋里装,儿子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一把把鞋抢过去,看后忙说:“你们怎么这么不会过日子。”语气中仿佛学着谁的腔调。“我奶奶家的拖鞋也坏了,可我奶奶用针线缝好了,现在还穿着呢。”瞬间,我和爱人木然地静在那里。这件事对我触动很大、感受颇深。于是我同爱人商量,找个机会,当着儿子的面把拖鞋缝好了。儿子很高兴,其实更高兴和可慰的是我和爱人,难得十二岁的儿子有这样的德性。 
 
 另一件事更让我刻骨铭心。那是放寒假时,儿子在奶奶家学着自然课老师讲的程序,按着书中的说法,种了一盘蒜苗。回自己家后,也种了一盘放在了他朝阳的窗台上。他种完后,还求我别忘了换水就又回奶奶家了。一星期后,当他再次回来时,蒜苗已长一指多高。我站在他的窗前,欣赏着他的杰作,猛然发现有两株蒜苗不知是挤压还是本身有病理基因,长歪了、长散了。我忙叫儿子过来,对他说:“这两株长得不好看,把他处理了吧!”他不加思索地说:“不行!”而后又学着谁的腔调非常认真地说:“爸爸!如果他是你的残疾孩子,你会怎样待他?如果他是我的一个同学,老师能不教他知识吗?我们能疏远他或者远离他吗?”我哑然了,惊讶地看着他,心里有一种别样的滋味。后来我才知道,儿子在奶奶家和爷爷也有过这么一段情节,只不过儿子上演的和我是一样的角色。 
 
 通过这两件事,我只想说,隔代教育是一种无形的、潜移默化的过程。利和弊、褒和贬终归是一个隔辈共同的爱和老人们表现的综合素质问题。爱是不能侵害的,素质是有高低之分的。所受的教育是需要经过自己个人的内化才能起作用的。 
 
 ----摘自《家教导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