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多遇到的家庭里的父子辈之间的问题,大多不是沟通问题,归根到底是权力与支配关系问题。权力越大,越拥有支配他人的能力;反之,则被支配。而这权力的大小一方面来自经济实力,另一方面来自于个人权威的树立。如果你自己立住脚了,有能力打破与父母的依附共生关系,那些一地鸡毛相爱相杀就少多了。

“叮叮”,手机亮起绿色提示灯,打开微信,好几个月没联系的发小小胜发来了微信信息。

小胜:在吗?

我:在啊。

小胜:你在那边怎么样了,你到深圳了,找到了工作了没有?

我:找到了,你最近怎么样?

小胜:烦死了,我爸天天给我打电话,发一些女生信息让我联系;还有,就是让我回老家县城工厂工作或者去小学当老师,他都去问好了,但每个月2、3000工资有什么意思,烦死了。反正我现在都不接他电话了,小破县城能做什么,我才不想回去。

后来,我和他通了电话才知道,他最近是苦恼不堪:逼着相亲和回老家工作。小胜在工厂做设备维修,经常要上夜班,为了加班费,周末也经常加班,所以也挺辛苦的。

微博上有这样一则段子:

主人对小猴说:我费尽心思为你找食物,给你做衣服,教你学礼仪,陪你训练马戏表演套路……可你并不领情啊!小猴说:感谢你的照顾,可在你爱的束缚中,我只能按照你设定好的方式生活,你并不知道我的天性是怎样的?我不想成为一只会表演马戏的猴子……主人说:诶!你一只小猴懂什么?!

现实中,这样的“猴子”却是不在少数,似乎我们与生俱来的就注定就是要做一名会“表演马戏”动物。笼子里的禁锢让“猴子”苦闷不堪,他一次又一次的试图冲出樊笼,得到的却是冰冷的无言,,于是就开始了无话可说的“冷战”。

其实,面对与父母的无法沟通,我们能做的远远不是不接电话、避而不见,这些于事无补,更加会恶化父子关系。下面我将根据不同的几大情形,谈谈如何面对父母的层层逼迫,解决沟通不畅的难题。

对于初出茅庐的大学生,面对的蛮横、干涉,我们首先能做的是树立成功的典型事例来稳住自己追求理想的权利。

记得我刚毕业那年,由于考研失利,在家郁闷了好久。因为高考失利考到了一个二本,加上这次考研失败,让我对自己开始了怀疑。这时候,我父母开始埋怨我不听他们的话去亲戚的公司实习(可当初是他们天天念叨着一定要考研究生的)。迫于几度失败,我不得不听他们的话去到父母朋友的孩子H的工作地点——一个工业大区。

一个月后,我入职了一家台企电子厂,担任IT部的资深技术员,主要做ERP系统的维护,算是个和大学的专业有点搭边。包吃包住,每个月拿到手里有2800左右的薪水。

两点一线。办公室,和各部门的叔叔阿姨扯皮,给他们的误操作解决问题;出租屋,和同学H宅着,H天天打游戏到半夜2、3点,而他每天10多就睡了,每天早上4就醒。工作悠闲安稳,生活单调乏味,这是工业区里大多员工每天的剧本。

看着那些每天站着工作10几个小时的普工,明明比我还小,却满脸沧桑,一身呆滞。我害怕了,他怕自己也变成这个工厂的一部分,称为流水线上的一道工序。于是,我决心辞职,离开这个可能一辈子都逃不了的地方。

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干了3个月21天,领到了总共9316元的薪水。我不顾父母的反对,执意离开了这份轻松悠闲的工作。其实,我不是喜欢不喜欢这份工作,而是周遭的氛围,一团死气沉沉、行将就木的沉闷压抑,透不过气来。

诗人郑小琼曾在书中写到:“我看到进车间的女孩子们一天天变成流水线中的角色,变成流水线的一部分”。我不想有一天也变成流水线上的一部分,我选择了逃离,选择南下深圳,看看外面的天气。

8月底来到深圳,一个多月没有找到工作。后来,家里人给我打电话,一听说没找到工作,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指责我当初不去亲戚的公司工作考什么研究生,明明在工厂干的好好的,又轻松又稳定,偏偏非要辞职来深圳。

这样的指责与臭骂持续了快一个月,直到我找到了一份程序员的工作。后来干了几个月,我又离职了,没有告诉他们。他们可能从同学朋友那里听到了消息,又是一顿臭骂。后来,我索性不接他们的电话,就算找到了一份工作也没有联系他们,他们也没有没有再烦我。

其实,父母几次三番的对我的指责与痛斥只不过是为了保住他们的地位,他们害怕我们长大不听他们的。他们不听的用打击的话语来掩饰自己某方面的无知以及将逐步失去对孩子的控制,从而失去了作为父母的威严与高高在上的地位。

“你翅膀长硬了,不听话了是吧?”

“我就说吧,让你去那里工作你不听,现在不好找工作了吧”

……

作为20岁出头的同龄人,我们大多面临着父母唠叨指责,而父母也发现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慢慢来的隔阂越来越深,话越来越少。其实这样于事无补,我们能做的是做一件证明自己很行的事来堵住他们的“喋喋不休”——考研成功、一份高薪稳定的工作、有个女朋友。.....这样才能在父母面前建立自己的威望与给于信任感,建立起属于自己的“高大威猛”的形象,父母才会慢慢的松手,这时候才能缓和父子两辈的矛盾。准确的说,是深藏父与子之间的矛盾与隔阂。

当然,如果你是一个已经步入30岁档口、指望父母出钱给你买房买车的主儿,而又与父母的观念不合,那么你可以参考我表姐的例子。

说到我的表姐,可以说是“重获新生”。表姐从小家境贫穷,加上姊妹兄弟多,所以小学毕业就去出来打工,从在啤酒小作坊洗啤酒瓶到餐厅服务员、收银员等等,没有一技之长的她可以说日子一直很艰辛,工作也很疲累。

2007年,表姐来到深圳打工,经人认识了现在的表姐夫。表姐夫家里条件算得上不错,比表姐家境要好一些,又是大专毕业,父亲也是单位领导,各方面条件还算比较好,唯一一点就是表姐夫年龄长了5、6岁。

2008年,两人终于结婚,一起在深圳租房子打工。结婚过了三年,“预料之中”的孩子却始终没有动静;另一方面表姐夫妻俩也想买房子了,有个定居之所,但深圳寸土寸金,不依靠父母根本买不起一套房,哪怕是很偏的地方。但表姐夫的父母又是传统刻板的广东人,想抱孙子都盼得流哈喇子,也计划有了孙子以后再买房,这样才能为以后孩子的上学做好计划。

熬到了2013年底,肚子还是没动静,没有办法,夫妻俩才在网上联系了一个未婚怀孕又不想打胎的女生,然后夫妻俩商量好假装怀了孩子,就这样,终于“生”了一个儿子,全家开心一团。后来当然很顺利,在南山买了一套80平的房子,现在一家其乐融融。

其实,有时候面对父母的传统固见与分歧,我们又不能失去他们的扶持与帮助,我们大可以通过迂回方式来满足他们的愿望,又不至于让自己焦头烂额、惶惶终日,两全其美。正因如此,我是赞同同性恋“形婚”的,虽然这与同性恋者平权的争取是背道而驰的。因为这迂回迁就的背后是对父母同理心的揣度,他们身上 “传宗接代”的任务压力需要我们替他们分担一些。

其实,大多遇到的家庭问题里的父子辈之间的问题,大多不是沟通问题,归根到底是权力与支配关系问题。权力越大,越用支配他人的能力;反之,则被支配。而这权力的大小一方面来自经济实力,另一方面来自于个人权威的树立。如果你自己立住了,有能力打破与父母的依附共生关系,那些一地鸡毛相爱相杀就少多了。

我身边就有“不婚主义”的朋友,她让父母慢慢接受自己里面的方法就是:1、在一线大城市工作,既可以寻求发展机会提高经济实力,又可以解绑父母带来的压力;2、积极交朋友,尤其异性,这让父母明白自己家的孩子一个人过得很好,不是因为没人要。这样既可以让自己经济独立,又可以争取到父母对自己的包容,让他们为自己的身上的“任务”压力找到出泄口——因为“我们家的孩子优秀、不靠别人、活的很开心”。

当然,请不要轻易相信网上到处传播的那些说要与父母多沟通的鸡汤文,世界观和生活生命观点的几重冲突,不要指望父母会“理解”,最多做到让他们因爱而包容,或者说是纵容。你要相信与父母的隔阂不是三言两句就能消除。你看看中国1600万的同妻,你看看那些被逼婚跳楼的女生,千万不要高估父母的包容能力,他们对你的爱绝不是无条件的。通过“开启”他们的“民智”、改变他们的观念的想法大多是不切实可行的,甚至是痴人说梦。

也许你也面临这些:

当你和他们辩理,他们却悲情地诉苦;当你和他们表明自己的梦想和目标,他却在和你和你谈稳定;当你有了一些进步时,他们看到的却永远只是你和别人的差距;他们关心的永远是他们的“面子”,却不关心你的“里子”的起伏心酸。有时候,我会怀疑他们正像所说的那样——“人往往最不敢认的是以爱之名行自私或裹挟之实”。

但是,面对着稀疏枯黄的牙齿,干瘪泛斑的皮肤,呆滞佝偻的肢体,茫然无光的眼神的父母,我们不能意气用事、恶言相向,离家出走的逃避更不能解决问题。我们能做的是扩张他们的宽容心,让我们包容我们的“倔强”、“任性”,同时为他们的压力(面子、攀比心、传宗接代等等)寻找一个宣泄口,满足他们的心理诉求,就像上面的几个例子一样,在两者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