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恒州的人,乞求臣下担任刺史,元徽却诽谤说不可猜测。等到投降的人户勾结密谋,臣下接连上奏表,元徽就藉机会谈论这件事。等到我到定州,远离那些奸贼恶人,又议论臣下将有反意。反复如此,要加以陷害,致使朝廷马上赐令调任。贼寇兴起的原因,是谁使他们如此的呢?元徽受优待宠幸,职任重于一代,羡慕权势的人,与臣下有什么关系?所以其他的人掌管选举,车马堵塞门口,等到臣下住在边地,宾客很少到来。臣下近来担心他作梗,所以一心乞求赶往京城。遇上流民起兵,主帅失败,又接受后来的命令,没有地方自己安身,努力充当前锋,不敢推辞事务。等到臣下出都城,行走的尘土还没落下,已听说在后面又产生不同议论。说臣下带儿子跟随自己,证明是可疑的征兆,忽然称说这些来造成祸乱。众多的人,又传出话语,说左军臣元融、右军臣裴衍,都接受秘密的命令,观察臣下的行事。元徽用心如此恶毒,臣下将如何自感安全私下以为天下未平定,国家的祸难还延续,地方长官的职任,在这时最为急迫。元徽从前到藩国,就有声望,等到任尚书省长官,什么也没有听到,现在请求调出他为州牧,使他得以发挥作用。元徽如外出任其所长,臣下没有内心忧虑的急切。如蒙。阙公私都十分荣幸。

元深认为兵士屡经失败离散,人人没有斗志,连接军营转运栅栏,每天行走十里。行进到变达,隔水而列阵。贼寇脩礼时常和葛荣谋划,后来逐渐信任朔州人毛普贤,葛荣常常怀恨他。萱宣从前做遇五遝的统军,到奎连后,:疽遝派人晓谕他,普贤于是有投降的心意。又派录事参军元晏游说贼寇程杀鬼,果然互相猜疑有二心,葛荣就杀死普贤、脩礼而自立。葛荣因刚获得大部队,上下不安定,就向北越过瀛州,元深便率领部众向北转战。葛荣向东攻打章武王元融,元融在白牛逻战败,元深就后退逃跑,赶往定州。听说刺史杨津怀疑他有异心,就停留在州南的佛寺中。第三天的夜晚,就召集都督毛谧等六七人,系胳膊加以约定,危难的时候,期望互相救助。毛谧怀疑元深有二心,就秘密告诉杨津说,元深图谋作乱。杨津派毛谧讨伐元深,元深跑出来,毛谧喊叫鼓噪着追赶。元深和左右的人行进到博陵郡境内,遇到贼寇游动的骑兵,就带元深到葛荣那裹。贼寇兵士见到元深,很有一些高兴的。葛荣刚自己夺位,心中憎恶元深,就杀害了元深。庄帝追复元深的王爵,赠司徒公,谧号为忠武。

儿子元湛,字十深,年轻时有风采。庄帝初年,继承封爵。孝静帝初年,屡经升任到冀州刺史,在各地聚敛,风俗政事不能树立。召入任侍中,后来代理司州牧。当时齐献武王作宰相,因元湛比较有才干声望,上奏越级任命他为太尉公。逝世,追赠假黄铁、大司马、尚书令,谧号为塞麸。当初,五道名声地位逐渐提高,留恋声色,开始把婢女紫光送给尚书郎中宋游道,后来却自己玩乐,外出任冀州刺史,私下带去。游道大肆张扬,就说紫光是元湛的父亲所宠爱的,元湛的母亲送给自己,将要呈递公文。很久才子息,议论的人对二人都非难。

五湛的弟弟五瑾,担任尚书祠部郎。后来谋杀齐文襄王,事情泄露,全家受死刑。

丞湛的儿子迭输,是紫光生的。变王同情五湛减族,就上奏宽恕他,恢复他的爵位封土。

南安王丞金,轰霆三年封为昱王,后来改封为南安王。突然逝世,中常侍塞爱假称皇太后令迎接元余而拥立他,然后发布丧事。大赦天下,改年号为永平。元余自以为不是按正常顺序而立,厚重地赏赐群臣,取悦于众人。进行通夜的饮宴,乐声不断,一个月之间,库存空虚。他格外喜好射猎,出入没有限度,边境告急,元余不救助,百姓愤恨,而元余却很安然。宗爱擅权放肆曰益严重,内外的人畏惧他。元余怀疑宗爱将要谋划叛变,削夺他的权力,宗爱发怒,利用元余祭祀宗庙,在夜晚杀死元余。高宗以王的礼仪安葬元余,谧号为隐。

太武五王

晋王 东平王 临淮王 广阳王 南安王

太武皇帝十一男。贺皇后生景穆皇帝。越椒房生晋王伏罗。舒椒房生东平王翰。 弗椒房生临淮王谭。伏椒房生楚王建。闾左昭仪生南安王余。其小兒、猫兒、真、 虎头、龙头并阙母氏,皆早薨,无传。

晋王伏罗,真君三年封,加车骑大将军。后督高平、凉州诸军讨吐谷浑慕利延。 军至乐都,谓诸将曰:“若从正道,恐军声先振,必当远遁。若潜军出其非意,此 邓艾擒蜀之计也。”诸将咸难之。伏罗曰:“夫将军,制胜万里,择利,专之可也。” 遂间道行。至大母桥,慕利延众惊奔白兰,慕利延兄子拾寅走河曲,斩首五千余级, 降其一万余落。八年薨。无子,国除。

东平王翰,真君三年封秦王,拜侍中、中军大将军,参典都曹事。忠贞雅正, 百僚惮之。太傅高允以翰年少,作《诸侯箴》以遗之,翰览之大悦。后镇枹罕,以 信惠抚众,羌戎敬服。改封东平王。世祖崩,诸大臣等议欲立翰,而中常侍宗爱与 翰不协,矫太后令立南安王余,遂杀翰。

子道符,袭爵,中军大将军。显祖践阼,拜长安镇都大将。皇兴元年,谋反, 司马段太阳讨斩之,传首京师。

临淮王谭,真君三年封燕王,拜侍中,参都曹事。后改封临淮王。世祖南讨, 授中军大将军。先是,刘义隆以邹山险固,有荣胡家,乃积粮为守御之备。谭率众 攻之,获米三十万以供军储。义隆恃淮之阻,素不设备。谭造筏数十,潜军而济。 贼众惊溃,遂斩其将胡崇,贼首万余级。薨,谥宣王。

子提,袭。为梁州刺史,以贪纵削除,加罚,徙配北镇。久之,提子员外郎颖 免冠请解所居官,代父边戍,高祖不许。后诏提从驾南伐,至洛阳,参定迁都之议。 寻卒。以预参迁都功,追封长乡县侯。世宗时,赠雍州刺史,谥曰懿。

提子昌,字法显。好文学,居父母丧,哀号孺慕,悲感行人。世宗时,复封临 淮王,未拜而薨。赠齐州刺史,谥曰康王,追封济南。

子彧,字文若,绍封。彧少有才学,时誉甚美。侍中崔光见彧,退而谓人曰: “黑头三公,当此人也。”少与从兄安丰王延明、中山王熙并以宗室博古文学齐名, 时人莫能定其优劣。尚书郎范阳卢道将谓吏部清河崔休曰:“三人才学虽无优劣, 然安丰少于造次,中山皁白太多,未若济南风流沉雅。”时人为之语曰:“三王楚 琳琅,未若济南备圆方。”彧姿制闲裕,吐发流靡,琅邪王诵有名人也,见之未尝 不心醉忘疲。拜前军将军、中书侍郎。奏郊庙歌辞,时称其美。除给事黄门侍郎。 彧本名亮,字仕明,时侍中穆绍与彧同署,避绍父讳,启求改名。诏曰:“仕明风 神运吐,常自以比荀文若,可名彧,以取定体相伦之美。”彧求复本封,诏许,复 封临淮,寄食相州魏郡。又长兼御史中尉。彧以为伦叙得之,不谢。领军于忠忿, 言之朝廷曰:“临淮虽复风流可观,而无骨鲠之操,中尉之任,恐非所堪。”遂去 威仪,单车而还,朝流为之叹息。累迁侍中、卫将军、左光禄大夫、兼尚书左仆射, 摄选。

是时,萧衍遣将围逼温汤,进彧以本官为东道行台。会尔朱荣入洛,杀害元氏。 彧抚膺恸哭,遂奔萧衍。衍遣其舍人陈建孙迎接,并观彧为人。建孙还报,称彧风 神闲俊。衍亦先闻名,深相器待,见彧于乐游园,因设宴乐。彧闻乐声,歔欷,涕 泪交下,悲感傍人,衍为之不乐。自前后奔叛,皆希旨称魏为伪,唯彧上表启,常 云魏临淮王。衍体彧雅性,不以为责。及知庄帝践阼,彧以母老请还,辞旨恳切。 衍惜其人才,又难违其意,遣其仆射徐勉私劝彧曰:“昔王陵在汉,姜维相蜀,在 所成名,何必本土?”彧曰:“死犹愿北,况于生也。”衍乃以礼遣。彧性至孝, 事父母尽礼,自经违离,不进酒肉,容貌憔悴,见者伤之。累除位尚书令、大司马、 兼录尚书。

庄帝追崇武宣王为文穆皇帝,庙号肃祖。母李妃为文穆皇后,将迁神主于太庙。 以高祖为伯考。彧表谏曰:“汉祖创业,香街有太上之庙;光武中兴,南顿立舂陵 之寝。元帝之于光武,疏为绝服,犹尚身奉子道,入继大宗。高祖之于圣躬,亲实 犹子。陛下既纂洪绪,岂宜加伯考之名?且汉宣之继孝昭,斯乃上后叔祖,岂忘宗 承考妣,盖以大义斯夺。及金德将兴,宣王受寄,自兹而降,世秉威权。景王意存 毁冕,文王心规裂冠,虽祭则魏王,而权归晋室,昆之与季,实倾曹氏。且子元, 宣王冢胤,文王成其大业。故晋武继文祖宣,景王有伯考之称。以今类古,恐或非 俦。又臣子一例,义彰旧典,禘祫失序,著讥前经。高祖德溢寰中,道超无外。肃 祖虽勋格宇宙,犹曾奉贽称臣。穆皇后禀德坤元,复将配享乾位,此乃君臣并筵, 嫂叔同室,历观坟籍,未有其事。”时庄帝意锐,朝臣无敢言者,唯彧与吏部尚书 李神并有表闻。诏报曰:“文穆皇帝勋格四表,道迈百王,是用考循旧轨,恭上尊 号。王表云汉太上于香街,南顿于舂陵。汉高不因瓜瓞之绪,光武又无世及之德, 皆身受符命,不由父祖,别庙异寝,于理何差?文穆皇帝天眷人宅,历数有归;朕 忝承下武,遂主神器。既帝业有统,汉氏非伦。若以昔况今,不当移寝,则魏太祖、 晋景帝虽王迹已显,皆以人臣而终,岂得与余帝别庙,有阙余序。汉郡国立庙者, 欲尊高祖之德,使飨遍天下,非关太庙神主,独在外祠荐。汉宣之父,亦非勋德所 出,虽不追尊,不亦可乎?伯考之名,自是尊卑之称,何必准古而言非类也。复云 君臣同列,嫂叔共室,当以文穆皇帝昔遂臣道,以此为疑。《礼》:‘天子元子犹 士。’禘祫岂不得同室乎?且晋文、景共为一代,议者云,世限七,主无定数。昭 穆既同,明有共室之理。《礼》既有祔,嫂叔何嫌?《礼》,士祖祢一庙,岂无妇 舅共室也?若专以共室为疑,容可更议迁毁。”庄帝既逼诸妹之请,此辞意黄门侍 郎常景、中书侍郎邢子才所替成也。

又追尊兄彭城王为孝宣皇帝。彧又面谏曰:“陛下中兴,意欲宪章前古,作而 不法,后世何观?历寻书籍,未有其事。愿割友于之情,使名器无爽。”帝不从。 及神主入庙,复敕百官悉陪从,一依乘舆之式。彧上表,以为爰自中古,迄于下叶, 崇尚君亲,褒明功懿,乃有皇号,终无帝名。今若去帝,直留皇名,求之古义,少 有依准。又不纳。

尔朱荣死,除彧司徒公。尔朱世隆率部北叛,诏彧防河阴。及尔朱兆率众奄至, 彧出东掖门,为贼所获。见兆,辞色不屈,为群胡所殴薨。出帝赠太师、太尉公、 雍州刺史。

彧美风韵,善进止,衣冠之下,雅有容则。博览群书,不为章句。所著文藻虽 多亡失,犹有传于世者。然居官不能清白,所进举止于亲娅,为识者所讥。无子。

弟孝友,少有时誉,袭爵临淮王,累迁沧州刺史。为政温和,好行小惠,不能 清白,而无所侵犯,百姓亦以此便之。孝静帝宴齐文襄王于华林园,孝友因醉自誉, 又云陛下许赐臣能。帝笑曰:“朕恆闻王自道清。”文襄曰:“临淮王雅旨舍罪。” 于是君臣俱笑而不罪。

孝友明于政理,尝奏表曰:

令制:百家为党族,二十家为闾,五家为比邻。百家之内,有帅二十五,徵发 皆免,苦乐不均。羊少狼多,复有蚕食。此之为弊久矣。京邑诸坊,或七八百家, 唯一里正、二史,庶事无阙,而况外州乎?请依旧置,三正之名不改,而百家为四 闾,闾二比。计族省十二丁,得十二匹赀绢。略计见管之户,应二万余族,一岁出 赀绢二十四万匹。十五丁出一番兵,计得一万六千兵。此富国安人之道也。

古诸侯娶九女,士有一妻二妾。《晋令》:诸王置妾八人,郡公、侯妾六人。 《官品令》:第一、第二品有四妾,第三、第四有三妾,第五、第六有二妾,第七、 第八有一妾。所以阴教聿修,继嗣有广。广继嗣,孝也;修阴教,礼也。而圣朝忽 弃此数,由来渐久。将相多尚公主,王侯亦娶后族,故无妾媵,习以为常。妇人多 幸,生逢今世,举朝略是无妾,天下殆皆一妻。设令人强志广娶,则家道离索,身 事迍邅,内外亲知,共相嗤怪。凡今之人,通无准节。父母嫁女,则教之以妒;姑 姊逢迎,必相劝以忌。持制夫为妇德,以能妒为女工。自云不受人欺,畏他笑我。 王公犹自一心,已下何敢二意?夫妒忌之心生,则妻妾之礼废;妻妾之礼废,则奸 淫之兆兴。斯臣之所以毒恨者也。请以王公第一品娶八,通妻以备九女;称事二品 备七;三品、四品备五;五品、六品则一妻二妾。限以一周,悉令充数,若不充数 及待妾非礼,使妻妒加捶挞,免所居官。其妻无子而不娶妾,斯则自绝,无以血食 祖、父,请科不孝之罪,离遣其妻。

臣之赤心,义唯家国,欲使吉凶无不合礼,贵贱各有其宜,省人帅以出兵丁, 立仓储以丰谷食,设赏格以擒奸盗,行典令以示朝章,庶使足食足兵,人信之矣。 又冒申妻妾之数,正欲使王侯、将相、功臣子弟,苗胤满朝,传祚无穷,此臣之志 也。

诏付有司议奏不同。

孝友又言:“今人生为皁隶,葬拟王侯,存没异途,无复节制,崇壮丘垅,盛 饰祭仪,邻里相荣,称为至孝。又夫妇之始,王化所先,共食合瓢,足以成礼。而 今之富者弥奢,同牢之设,甚于祭槃。累鱼成山,山有林木,林木之上,鸾凤斯存。 徒有烦劳,终成委弃,仰惟天意,其或不然。请自兹以后,若婚葬过礼者,以违旨 论,官司不加纠劾,即与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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