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是我很喜欢的一篇作品,我一直想诠释它,我想借此引导学生探究鲁迅深沉博大的思想,获得丰厚的人生教益。所以,我觉得这篇文章能否上成功,取决于学生对鲁迅思想的了解。因此,在上课之前,我简单梳理了一下鲁迅的核心思想,作为同学们研究学习的蓝本。

一、走近鲁迅——牵住那一根线

1、关于“人”的问题。

鲁迅始终抓住“人”这个轴心,他最关心的是“人”的地位与真实处境。在《灯下漫笔》中,先生尖锐地揭示了在中国传统社会里,“中国人向来就没有挣到过人的价格,至多不过是奴隶。”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也就是“暂时做稳奴隶与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把人当作人,还是使人成为奴隶”,是区分传统社会和现代社会基本的价值标准和尺度。鲁迅总是警惕某个思想的原始教义,是促进人自身的解放,还是助长人的奴化。可以说,对人独立精神的渴望,对人被奴化的危险的警惕,构成鲁迅思想的两个基本侧面。

2、关于主奴一体化。

鲁迅认为:中国国民的恶劣性在于主奴相通,“专制者的反面就是奴才,做主子时以一切别人为奴才,则有了主子,一定以奴才自命。”鲁迅常常困惑过去共同反对奴隶制的战友,如今俨然以“权威”自居,压制起年轻人来了。他引用《论理学的根本问题》中的一段话:“凡是人主,也容易变成奴隶,因为他一面既承认可做主人,一面就当然承认可做奴隶,所以,威力一坠,就死心塌地,俯首帖耳于新主人之前了。”“既要当主子,奴役别人;又要当奴,被别人奴役。”这就是中国人的奴性,但奴性不是单独存在的,它是和他的主子性合在一起的。阿Q在赵太爷面前是奴才,但在小尼姑面前还是要做主子的。“有权时无所不为,失势时奴性十足。”中国主奴的迅速转化,关键在于一个权字——有权就是主子,没权就是奴才。

3、关于话语霸权。

在权力结构之下,中国出现三种类型的人——主子、奴才、奴隶。但这三者又是可以互相转化的。权力中心就是真理中心,权力中话语就成了语言的霸权。在中国,“皇帝所诛者,逆也;官兵所剿者,匪也;刽子手所杀者,犯也。”鲁迅说:“中国没有真正的逆、匪、犯,所有的称谓都取决于权力者的意志。”《狂人日记》中有一句话,“总之,你就不能说话,你一说你就错。”语言霸权在中国最极端的形态就是指鹿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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