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提到北京著名的中学,人们首先想到的可能就是北京四中和人大附中。那么今天我们就暂且把这两所中学放在一起来说说。一家之言,仅供参考。

在北京市西城区,有一条著名的大街——平安大街,它是北京城东西方向的一条交通大动脉,于1999年8月28日正式竣工通车。这条大街的贯通,让一所处于深巷之中的著名的中学——北京四中赫然暴露在众人眼前。

由平安里路口向东大约300米后,就会看到右手边有一个巨大的运动场,一个拥有四百米跑道的运动场,这就是北京四中的操场。运动场的南端,是一栋教学楼,这是北京四中唯一的教学楼,高中三个年级的学生们就是在这个教学楼里度过他们三年的中学时光的。

北京四中占地大约70亩,面积不算大。它的东面是著名的北大医院,南面是国家信访局,西面是皇城根小学。

北京四中成立于光绪三十三年,也就是1907年。它最初的名字叫顺天中学堂,迄今已有百余年的历史。百余年间,名家众多。陈景润,方励之,冯至,李敖,王蒙,丛维熙,北岛,陈凯歌,高晓松,薄熙来等等,要么在此任教,要么在此就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北京四中拥有了另外一个名字——“神州第一校”。

在四中就读或任教,已经成了很多学生和老师的一种神圣的向往,果真有一天梦想成真,那可是可以炫耀一辈子的荣耀。

然而,时至今日,这所著名的学校却开始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神州第一校”的名字也开始在民间悄悄易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所位于海淀区的中学——人大附中。

人大附中的校址就在人民大学的北边,海淀黄庄路口的西南角上。

人大附中,顾名思义,自然是附属于人民大学。多年以前,附属于大学的附中很多,时过境迁,很多附中尽管名称未变,但实际上已经和大学脱离。目前在海淀区依然属于大学管辖范围的著名中学只有北大附中、清华附中和人大附中了。

尽管北大和清华的名字在国人心目中如雷贯耳,但三所大学下属的附中中,人大附中目前的态势却几乎可以说是鹤立鸡群。

从2004年至今,连续7年的北京市高考理科状元中,人大附中拿了6个,只有2006年的状元旁落。不仅如此,近年来,从人大附中考入北大清华这样高等学府的学生人数也是直线上升。2009年,这一人数已经达到约180人。

十几年前,北京四中的某届毕业生中,有一半升入北大清华就读。但从那以后,这一数字,基本上呈缓慢下降趋势,最近这几年,这一数字基本上维持在百人左右。

于是,在民间,人大附中和北京四中渐渐成为众多家长、学生和老师的谈资。人们不禁要问:人大附中为什么可以异军突起?北京四中为什么日渐没落?

在我看来,这确实是值得探讨的问题,但探讨的最终结果可能会让大家觉得非常失望。

人大附中能有今天的成绩,得益于一位校长——刘彭芝。

刘彭芝,数学特级教师,国务院参事。1989年担任人大附中副校长的工作,1997年任校长至今。十几年来,她以尊重个性,挖掘潜力,一切为了学生的发展,一切为祖国的腾飞,一切为了人类的进步为办学思想,带领全校教职员工,以十年超越几十年的速度,将人大附中从一所普通的重点中学建设成为一所国内领先、国际一流的世界名校,成为首都基础教育界的一个窗口。

刘校长已经年过花甲,但她的认真、睿智、热情,一点都不输给年轻人,甚至她比年轻人更能脚踏实地,更能高瞻远瞩。她率先开展了超常儿童教育;率先建造了汽车驾驶模拟教室;率先引进博士进中学校园做老师;率先在校内开设校本课程“现代少年课”;率先进行国际远程教育实验……

走进人大附中的正门,右手边的墙壁上刻写着这样一行字,“尊重个性,挖掘潜力,一切为了学生的发展,一切为了祖国的腾飞,一切为了人类的进步”。这是人大附中的办学思想。为了学生的发展,她可以为某个学生单独设置一个班;为了学生的发展,她可以将某个特技教师开除。不仅是对学生,很多老师或教职员工也在这里得到了良好的发展空间。在人大附中,普通保洁女工通过自学攻读心理学本科;年轻的厨师通过刻苦钻研获得全国烹饪大赛食雕金奖,在学校开办食品雕塑选修课程;锅炉工成长为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电教中心主任。

刘校长对工作有铁娘子一般的热情。她的热情激发了有雄心壮志的人,带动了得过且过的人,引领了埋头苦干的人。在人大附中,提到刘校长,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他们无不被刘校长的人格魅力所感染,他们愿意追随刘校长一路前行。

常年辛苦的工作使刘校长身染多种疾病。但每每在公共场合看到她,你从来看不到她的倦容,只会看到她的活力,她的机敏,她的真诚。

要想办成一流的学校,首先要有一流的教师队伍。人大附中有很多在教学上颇具功力、各有特点、又深受学生欢迎的老师。他们当中有很多人来自外省,有的直到现在也没能办妥人事关系,成为人大附中的正式员工,但他们愿意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群体中,工作在这样的一个氛围里。

可以用这样的一个成语来形容今天人大附中的的态势——蒸蒸日上。

然而,相比较而言,在人们将热情投向人大附中的同时,北京四中却显出几许寂寞,落寞。

人大附中的一位老师,他的亲戚的孩子同时考上了北京四中和人大附中的实验班,家长难以取舍,多方打探之后,家长最终还是选择了人大附中。

这种情况,绝对不是特例。

北京四中的第一位校长是王道元先生。王道元校长曾写过一篇训诫,原文如下:

须知人之所以生,要以自食其力为本根,以协同尚义为荣卫。所贡献于群众者不啬,斯群众之报施我者必丰。藉势倚权,常与祸构,不可为也。故求其可恃莫如学,势可踣也。学不得而閟也。今学者每期期焉,以学不见用为虑,而不以致用不足为忧,窃以为过矣。不知学无止境,致用亦无止境,有生之年,皆学之日。其受用处,非根器浅薄者所能知,亦非佻达纨绔者所能任也。诸生方盛年,志高而气锐,将欲厚其积储以大效于世耶?抑将浅尝自放以侪于俗耶?是不可不审所处矣。诸生勉乎哉!

很明显,北京四中从它诞生之日,所倡导的便是学习,无止境的学习;而学习又是以致用为目的,应“大效于世”,而不是“自放于俗”。

百年来,四中一直延续着这样一个传统。

现在,北京四中的校长是刘长铭。

四中的一位老师说:“每个四中老师都有让学生拿分的技巧,但拿分不是教育的唯一追求,我们首先是要培养合格的人,让他们的道德、善良和人格深深影响着未来的社会。”

在北京四中,这不仅是某一位老师的看法,而是众多老师的共识。当然,这也是刘长铭校长一直秉承和坚持的教育理想。

有几件小事,可以反映出刘长铭校长是个什么样的校长,而四中又拥有着什么样的独到魅力。

事件一:某一年,高一某班和高二某班联合举办了一次义卖活动,所卖出的作品全部由学生个人绘制而成,所筹集的善款将成为西北某地贫困地区学生的学杂费用。刘长铭校长参加了,并以个人名义出资三千元购得一件刻有北京四中校徽图案的磁盘。

事件二:某年,北京四中语文组和历史组的几位老师要搞一出话剧——《郑伯克段于鄢》。刘长铭校长大笔一挥,出资十万,用于话剧筹备阶段和演出时期的各项支出。

事件三:北京四中出了一个文科状元。记者闻风而至,但却吃了闭门羹。学生根本不在学校。经多方联系,记者找到了这位同学的联系方式,但这位状元百般拒绝,使这次采访不了了之,记者只好通过对几位老师的侧面采访草草成就一篇访问了事。

事件四:每天下午五点,是四中的降旗事件,这个时候,在操场上所有进行各种活动的人都必须停止活动,面对国旗,立正站好,直至降旗仪式完毕。据说,曾有社会闲人趁此机会溜进操场,旁若无人般将学生的足球抱起,扬长而去。

在四中,上至校长,下至普通教师,对每年一度的高考,对每年的高考成绩几乎都抱着高高挂起的态度。相比较别的学校以状元为目标,为北大清华而奋斗,若奋斗成功而大肆宣扬,唯恐他人不知的的情况,四中的师生这种集体性的冷漠态度着实令人诧异。当年一半的学生考入北大清华,也没有谁在之后的重要场合反复提起;偶有出现的状元及第,似乎也是不足挂齿。

在四中。不管是哪一个年级,都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平时不加课,周末不加课,假期不加课,即使高三,同样如此。

在四中,如果哪个学生成绩显赫,未见得会因此而被老师宠爱有加;哪个学生成绩一落千丈,也绝对不会由此备受冷落。老师的职责是认真的教,而学习,是学生自己的事。

北京四中,非常像是一位得到的仙人,遗世独立,且自娱自乐。

然而,四中不可能远离尘世。即使是出家的僧人,他也是要吃饭的。

走进人大附中或四中的贴吧,有一种帖子是少不了的,尽管是老生常谈,但只要出现类似的帖子,跟风者必然纷至沓来。这些帖子都必然涉及到一个共同的内容:四中好还是人大附中好。

有个既非人大附中学生,也非北京四中的学生发了这样一个帖子,摘录如下:

“据我了解的信息,北京四中在过去的很多年,高考考上清华北大的人数远远超过人大附中,而最近数年,人大附中的人数超过了四中,尽管如此,那就是最近几年的事情。结果,人大附中又开始叫嚣了,说什么四中没落了,人大附中后来居上。这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一个学校的发展总有起起落落,就和一个国家的发展一样类似,人大附中难道能因为这种暂时的不大的领先就说已经超越四中了么,说不定过几年,四中又赶超回去了呢?这种事情都是很正常的。而且我从来没有看到四中因为自己高考上北大清华的人数比人大附中多(持续了那么多年)就大作渲染。当然!这才是我心中的四中。

人大附中俨然一副全国最牛高中的样子,实在是很有趣,难道人大附中不知道上海华东师大二附中的全国理科实验班么,不知道上海中学么,不知道湖北武钢三中么,不知道广东华南师大附中么,不知道天津耀华么,不知道西工大附中么,不知道湖南长沙市一中么?试问,这些学校中有哪一个可以是人大附中能够望其项背的?”

这样的帖子在人大附中和北京四中的贴吧上比比皆是。该贴的言论还算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比较客观的。但跟帖的人就未必这么理智了。如果跟帖人恰好来自所提及的两所学校,必然表现为两大阵营,为自己的学校呐喊助威,对对方的学校口诛笔伐。

有时候,贴吧里也会出现家长的帖子。有的帖子一方面认可北京四中的的教育理念,一方面又对四中没能在高考成绩上承续辉煌而耿耿于怀。

可以理解。很多家长把孩子送到四中来读书目的不尽相同。有的看重的是四中的教育氛围,有的则看重四中的高考升学率。孩子的心理还可以锻造和改造,家长的想法学校就很难左右了。

多年以来,民间都有这样的一个论调:如果哪个孩子考上了四中,街坊邻居会异口同声的说,哎呀,那你就是北大清华的苗子了啊。

这种思维定势,这种氛围,会随着高考的日益临近而愈演愈烈,而最终的结果一旦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学生和家长的心理一时间是难以平复的。

四中的老师可以藐视这种氛围,但身处其中,很难做到绝对的超脱。

这里,我们必须来重新审视一下教育这个多数人装懂,少数人探究的问题。

不管在何时何地,教育的本质都应该是运用一切手段来达到对受教育者的心灵的塑造。我们认识的汉字,不仅是为了了解笔画顺序和间架结构,更是为了了解其中的渊源和经过长时间的积累,浸透在其中的情感;我们学会了加减乘除,不进是为了日常生活的便捷,里面还有对这个世界加以认知的奇妙的思维;我们在奔腾跳跃的时候,不仅了掌握了一项体育技能,更是从中深切的体会到生命的律动。

但是,如今的教育已经成了一句空话。很多头面人物都在公共场合极其完美的描述着自己所在的学校有多么完善多么到位多么深入的教育环境。但如果你不想听之任之,而能够深入实地去加以了解的话,很多所谓的教育手段都是架空的,虚构的,而真正加以落实的,无非就是各种教学手段的运用与交流。教育和教学,这两个原本有着天壤之别的概念,在今天的学校里被画上了等号。教育就是教学,而教学等同于教育。

很多年前,社会上就有人敲响了万不可让学生“高分低能”的警钟,时至今日,这种状况基本上没有什么改观。

也许,目前这种怪现象的出现,和我们国家如今的发展趋势不无关系。

发展中国家的国民,或多或少的都由一些民族自卑心理。曾几何时,中国令所有的国家对之高山仰止;曾几何时,我们愚昧的认为外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我们民族性格中背负的心理压力确实足够沉重。

不可否认,改革开放令古老的中国重新焕发生机,三十年的成绩有目共睹。我们多么希望自己能亲眼看到中国重返世界之巅。于是,我们的国家开始数字化,开始满足于数字化,我们开始把数字化这可以把控,可以马上就获得亲身感受的东西作为唯一的衡量标准。GDP提高了,我们的国家就强大了;平均收入高了,我们的生活就改幸福了。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GDP的提高过程中,多少资源被浪费,多少生命被忽视;平均收入高了,是我们每个人都享受到了相当的实惠,还是大量一夜暴富的人拉动了这个平均的数值。

这个以数字为标准的衡量方式,也严重影响到了中学的教育。这个几乎所有的中国孩子,他们的一生都必须经过的场所,这个原本应该用来完善人生家园的地方,成了数字化的生产线。

并非是我耸人听闻。每年的寒假暑假,都是一些著名的学校抢夺生源的黄金时期。而这些学校在对外宣传时,格调出奇的一致。所强调的无非是我们的升学率是多少,多少人上了重点大学,多少人进了国外著名学府,多少人获得奥林匹克学科竞赛金牌,等等等等。

如果有哪个学校对外宣扬说,我们的德育设施多么的完备,教育手段多么的以人为本,家长们要么将信将疑,要么嗤之以鼻。

也许,不管家长买不买账,借百年老校之芳名,四中还敢如此说。如果别的学校也如法炮制,家长们的反应一定是:你们?吹吧?

尽管四中和人大附中有很多不同之处,但有一点几乎是相同的——生源问题。

多年前推行的小学就近入学电脑派位制度就没有推行到中学来,而且这一制度也在许多家长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应对下名存实亡。同时,很多中学也在这件事上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提前在小学生中设置的“占坑班”曾经风行一时,尽管上面有文件明令禁止,但真正禁止的只是这个名目,过不了多久,另外什么名目的班又会东山再起。其目的只有一个,先下手为强,为自己争取到尽可能多的好的生源。

谁都清楚,招不来好生源,老师个个是神仙也没用;或者也可以这样说,现在很多著名的中学教师,也不过是著名在对学生的捏造,而不是对学生的塑造上。打个比方,不管你是什么土,我都以批量生产的方式,给你捏成高考需要的泥人;至于你原本是哪一种土,适合做紫砂壶还是适合做埙,我没那样的本事,而且那也不是我所关心的问题。

所谓的好的生源,就是在小学最后几年连续获得三好生称号的,或者是有专项特长的,或者是某学科极其优秀的学生。学生的学习过程必然呈现为千差万别,而这差别转而就变成了衡量学生高低优劣的等级标准,而这标准决定了学生升入初中、高中甚至大学的走向。

几年前,四中恢复了初中部,因为四中是全市招生,报名之时,四中院内真可以说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摩肩接踵。那一年的选拔,学生要突破几重关口,想过第一关,要么是连年的三好生,或者是在市级比赛中获奖,或者有突出特长。具备这样的条件,才具备了资料留下,免遭淘汰的资格。

然而,家长们也不傻。他们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今天带着孩子和资料来这里,明天说不定又到了哪里。每年的寒暑假,家长们为了孩子上个好学校,四处奔波,各尽其能。

人大附中招生期间校长办公室外走廊里的情景,堪比周末大超市出口处的收银台。有的家长有钱,分不够,钱来凑;有的家长有权,我的孩子在你这里上学,必定能得到相关的好处;有的家长有靠山,曾听说一位家长对校长讲,你要总理的条子吗?我给你。

对于那些“三无”的孩子和家长们来说,只能退而求其次,再退而求其次,于是,也就有了我们俗称的二类校,三类校之说。

大概二十年前,民间还有“搓底校”一说,那里集中的是经过层层淘汰后无处可去的学生。

现在,“搓底校”的名字没有了,但当年的状况依然是今天的客观存在。

有百年名校的余威,有蒸蒸日上的势头。北京四中和人大附中就像两棵高可参天的梧桐树,不愁引不来金凤凰。

其他学校,为了保住生源,开始在本校初中部大做文章。为了保住本校初中部的优秀毕业生,他们反复做家长和学生的工作,所作的允诺大致相同:让你上重点班,给你配备最好的老师等等。等级分化导致同地不同校,而内部的等级分化又导致同校不同天。

大约从2007年起,北京四中开始有了重点班,即学生入学之后,经过校内测试的再次选拔,依照成绩,学生被分为两大阵营;普通班和实验班。所谓的实验班,其实就是重点班。

这个举动在别的学校看来再平常不过,因为几乎所有的中学,尤其是高中部都是这么操作的。而在此之前,四中的学生入学后没有第二次考试,只依照基本情况平均分班。

在很多人眼里,此举掀起的波澜颇令人感慨。四中不再是洪流中的孤岛,它同样也被滚滚洪流吞没了。

然而,此等壮举并没有给四中的高考成绩带来极大改观,学生不再是那些学生,四中还是那个四中。

我问过四中一位老师,我说你们完全可以在低年级照四中的老路走,而学生到了高三,狠抓一下应考有什么不可以呢?

他的回答倒也干脆:我宁做没落贵族,也不做暴发户!

暴发户的特点除了一夜暴富之外,一般还都喜欢逢人便炫耀一下,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富人;而没落贵族的特点是,即使生活条件一降再降,也要尽可能的保持生活的品味。

不过,换个角度说,如果两个学校的生源都一落千丈,四中还有今天的从容吗?人大附中还有今天的辉煌吗?不好说。

谁也不会否认,好的生源,就是将来高考成功的一半。

北京四中是市重点,全市招生,网罗到的都是各区的尖子;人大附中的主要生源来自海淀区,海淀区有七十多所中学,也基本上满足了人大附中的招生需求。

有了大批的好生源,再加上一批玩命干活的老师,再加上铺天盖地的复习考试,还怎么可能不出好成绩。

通俗点说,就算你再不主动,我就像厨师做饭颠勺一样,多颠几下,怎么也能把你颠熟了。

还有一个原因,使得现在的高考出好成绩不再像以往那么难比登天。

每年高考结束后,都有外地考生对北京考生大放厥词,北京的学生上大学太容易,他们上一本的分数,到了外地,连个大专也上不了。

认为说这样的话没有道理,也就太不讲理了。

可能真有这样的因果关系,大概从2006年起,北京市高考卷的难度相比以往有明显的下降。而下降的直接结果就是考生成绩的大幅提高。

而另一个间接结果是,像北京四中这样的重点校的高考优势被一点点的蚕食掉了。

北京四中,这所对外界变化态度如此寡淡的学校颇有“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冬夏与春秋”的味道;人大附中,更像是识时务的俊杰,扶摇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