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9年,达尔文出版了他的《物种起源》一书。从此,进化论就传播开来。英国教会感到这种科学知识对宗教的教义是极大的威胁,便于1860年 6月在牛津召开会议,企图一举驳倒进化论。当时站在保卫达尔文学说最前列的是30岁的年轻教授赫胥黎。会议快结束时,大主教威尔勃福斯赤膊上阵,作了长篇演说,其实他对达尔文的学说还茫然无知,完全是胡乱指责,说到后来,他竟然撇开了科学的论据,展开了浅薄的人身攻击。他说:“赫胥黎教授就坐在我的旁边,他是想等我一坐下就把我撕成碎片,因为照他的信仰,人是由猴子变来的嘛!不过,我倒要问问:他这个猴子子孙的资格,到底是从他的祖母那里继承来的呢,还是从他的祖父那里继承来的?”

听罢大主教的演说,赫胥黎紧接着站了起来。他冷静、坚定、严峻地宣称:达尔文学说是对自然史现象的科学解释,达尔文的书中有着大量可以证明生物进化的事实,没有别的学说比达尔文的解释更合理的了。最后,为了科学的尊严,他对威尔勃福斯的人身攻击做了必要的回击!

“我断言——我重复地断言,要说我起源于弯腰走路和智力不发达的可怜动物,我并不觉得羞耻;而要说我起源于那些自称很有才华、社会地位很高,却胡乱干涉自己所茫然无知的事情、任意抹煞真理的人,那才真正可耻!”

赫胥黎的几句话,像一颗炸弹震动了全场,拥护达尔文学说的大学生报以暴风雨般的掌声,威尔勃福斯大主教哑口无言,狼狈不堪。经过这一场论战,达尔文主义反倒站稳了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