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是瑰宝,婴幼儿是探宝的“天才”,只要给予识字环境,使用恰当的教育方法,他们就能像学会口语一样,掌握汉字,进入阅读。这是顺理成章的事,也是一个平凡的真理。

婴儿为什么处于识字最佳期呢?

第一,婴儿眼里是不分物和字的。他们还不会分析,也没有好恶之分、难易之别,却

都有“无选择探求”和瞬间注意,所以仅凭“印象记忆”就能像认物一样识字。

物和字都是一种形象,也都能叫得出名称。我们可以说物是“静态立体形象”,说人是“动态立体形象”,说字是“静态平面形象”,动画则是“动态平面形象”,但婴儿却不管这些。既然人世间的婴儿在说话之前就认识许多东西,为何说话前就不能开始识字呢?既然3岁的孩子认人识物就成千上万,为何独怕汉字三千呢?

桂林市山多,开门见山。有位母亲教8个多月的婴儿远远地认窗外山的模样,问他山在哪里,他就看窗外。后来妈妈叫他看室内墙上挂的“山”字,又问他山在哪里,孩子就能既看窗外的山,又回头看墙上的“山”。在孩子眼里,真山和“山”字都是发同一个音的东西,都好认。他从未爬过山,压根儿不会分什么是真山,好认好记;什么是文字“山”,不好认不好记。

我们许多早教函授学员教婴儿识字都有相同的体会:在婴儿看来,物也是字,字也是物,分不清楚。哈尔滨的田晨,2岁多时跟母亲外出玩耍,那天看到一架梯子靠在墙上,没想到她突然说:“妈妈,那边好多个‘日’字呀,好多摞起来的‘日’字。”她从未见过梯子,却已认惯了字,就把梯子当字来认,毫不奇怪。深圳有位父亲是早期识字阅读的有心人。他开始不敢教女儿识字,就做了一个有趣的实验,在黑板上画了以下一些图像,教两岁的女儿认读:

结果,不论是实物形象,还是文字形象,教两天后孩子都能识记,而且她根本不问哪是图哪是字,只沉浸在指认和父亲赞许的快乐之中。从此父亲就放心大胆地教女儿识字了。由于受到全面的早期教育,一年后孩子被评为深圳市的健美早慧儿。

第二,婴儿识字不需要同时理解字义和学会书写。他们对世界万物的认识,最初都是先记忆后理解的,根本就不听解释,只凭逐步进行“情境领悟”,理解字义就水到渠成了。

他们识字的趣味不在于对字义的理解上,而在于识字的外在活动过程和接触字音、字形本身,所以

孩子不懂的字也喜欢认读,以后在生活情境中领悟,自然就会理解的,就像他们学口语,懂也听,不懂也听;鹦鹉学舌也说,有意表达也说,听多了,说多了,自然就领悟了语言的精妙。

如果问两三岁的孩子“爸爸哪里去了”,教他说“上班去了”,他也鹦鹉学舌地照样说,但根本不懂“上班”的含义。而后生活中他每天看爸爸早出晚归,又到爸爸单位去玩,看到一些上班的情形,还遇到爸爸休假不上班等等情境,他就能领悟到何谓“上班”。

既然口语的学习不是一次理解的,成人还是教得那样积极,那么为何识一个字却硬要孩子读音、字形、词义、书写“四会同步”呢?难道孩子记住一个不理解的人、物、事和口语完全应该,而记住不理解的文字和书面语言,脑筋就要坏,所以非得无情地剥夺孩子的识字阅读权利不可吗?

其实婴儿初识了一些字,然后编成句子一读,不用任何解释,他就会懂了。多认多读,无师自通。古代私塾学文言文尚且如此,何况今日儿童学的多是浅显的白话!

第三,凭着“印象记忆”,婴儿识字不怕字形笔画的繁多。

有人说,汉字由笔画组成,自然难认。其实笔画无非是线条,任何物都是由线条组成的。例如一把椅子,就是横七竖八的许多线条的集合体。改变方向看,线条结构随之变化。一个人的线条更为复杂,仅爷爷脸上的皱纹和五官的“笔画”,就比任何汉字的笔画多得多,可是半岁的婴儿不仅认识自家的爷爷(亲热,要求抱),还能区别另一个脸上“笔画”同样多的陌生爷爷(害怕,拒绝抱),这岂不奇妙?

实验证明,“笔画”繁多、形象复杂的东西,印象记忆反而深刻,如“雨”字比“之”字更易记住(书写另当别论),因为前者形象丰富易于领悟,后者形象单调领悟较难。但汉字不论笔画多少,关键还是要使孩子反复接触和游戏,获得印象。这样,即使是繁体、篆体和书法作品中龙飞凤舞的草字,印象记忆也能使孩子认读如流。

这样看来,为保持汉字的字形个性,保持合理的、富于字形联想的繁体字还是必要的。汉字学家袁晓园教授提出“识繁写简”的新观点,是很有研究价值的。

第四,早期识字、提前读写最能获得成功的原因,还在于婴儿极易获得“识字敏感”。形成这种敏感,婴幼儿识字阅读就“自觉化”“自动化”了,自学能力的培养也由此而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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