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仓猝逃窜途中,忽然密林中冲出五六十人,拦住了去路。当中一员老将:五十多岁,银面、黑须,扎巾、箭袖,白马、大刀,在他左右,有两员将官都是三十多岁,每人手中一杆银枪。

那员老将高声喊道:“车辆从哪来?”王强摆手停下车辆,催马近前一看,心里莫名其妙:他们是干什么的呢?若是劫道的,,怎么穿着大宋的军装号?若不是劫道的,为什么拦往车辆?我别冒失,想法对付过去就行了。想到这,冲老将抱拳拱手:“老英雄,我们从京城来,要到边关祭祖,你们拦住去路,有何见教?是否为了要买路钱?”年轻的将官发火了:“胡说!这是檀州总兵左大人。你姓什么?在京城指何为业?”王强心里盘算:原来是檀州总兵左国忠,他拦我干什么?我出京后,一道上马没停蹄,决不会走漏风声。就是派人追我,也来不了这么快呀?干脆,我报个名,快点过去。想到这,强作笑脸,说道:“来的一定是左国忠大人了?”左总兵听来人叫出他的名讳,心里纳闷儿,忙闷:“你是何人?”王强说:“你我虽没见过面,我在清官册上见过你的名字。本官乃兵部司马王强!”左国忠听完,吓了一跳,敢情他就是皇上的御老师、杨景的盟兄?但不知是真是假,他又试探地问道:“王大人,您不在京中陪王伴驾,出京有何贵干?”王强说:“本官家乡在边关。此番前来,一为省亲、二为祭租。现有圣上旨意,请左太人过目。”说完,把早已填写好的假圣旨递了过去。

左国忠赶忙下马,恭恭敬敬地拜了圣旨,见写的跟王强说的一般无二,便急忙上前见礼:“王大人,本官拦住您的马头,耽误了您的行程,有罪有罪。”回身叫过那两个年轻的将宫,对王强说:“王大人,这是我的两个犬子,一个叫左立、一个叫左福。刚才他们言语冒犯,请大人海涵。”王强忙说:“边陆重地,理应如此。左大人?你们父子到这,可是打猎吗?”左国忠说:“不是!此处林深树密,常有盗贼出没。故此,每日我都带人到这转转。刚才军兵送信,说来了车辆,怕是强盗劫的财物,才拦住询问。”“噢,原来如此。左大人为国操劳,佩服啊,佩服。您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搅了,我还要赶路。”左国忠见王强要走,忙说:“王大人,一路鞍马劳乏了!不如先到檀州城歇息歇息,明日再走也不为迟。”王强说:“谢谢左大人的美意。檀州已过,绕回去,往返徒劳,赶路要紧。”左国忠说:“若有绿林人行凶,惊了内眷。多有不便。”“有我两个儿子志林、志凤护送,谅也无妨。”左国忠说:“再着急,天黑也不便走路,还是到城里住下为好。”王强心想:不能住!小心京城的追兵赶到。王强执意要走,倒使左国忠生了疑心:回家祭祖国然着急,但也没有连夜超路的!看看后边家人,一个个脸上蒙层土,眼睛干巴巴,狼狈不堪;再说,从京城去边关,应从遂州过去,为何他偏舍近求远走小道?莫非这里另有隐情?想到这里,忙说:“王大人,走到我的管辖境内,出了事卑职吃罪不起,不如我父子护送一程,等过了树林,不远有个村子,叫胡家铺,可先投店住宿,天亮再走为是。”王强想:若再推辞,他会生疑心,再说,家人们也累坏了,不如到前边店里歇歇脚,明天再启程。想到这,点头应允:“左将军,派个人替我们打店就行了,您请回衙署吧!”“好,我不远送。左立,先行一步,替王大人到胡家铺打店。”王强说:“多谢了。”左立带十个人走了,左总兵也领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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