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老人到底看见了孔子没有呢?不仅看见了,而且还很了解,不然怎么会用“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来加以概括呢?何况,子路并没有说出自己老师的名字,他也连问都没问一下怎么就知道子路要找的是谁呢?

因为樊迟请求学种庄稼,遭到过孔子的严厉批评(《子路》),又因为孔子还说过“君子谋道不谋食”(《卫灵公》)之类的话,所以老人谴责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算是为“小人哉,樊须也!”出了一口气。这是题外的话,题内的话则是那老人的确很了解孔子,所以不是一个普通的农夫而是一个不寻常的隐士,也正因为他是一个不寻常的隐士,知道孔子还会让子路再返回来和自己谈话,所以才提前离家出走,让子路扑了一个空,就像那接舆不愿意孔子和他谈论一样。

但子路毕竟是子路,就算是你走了,该说的话他还是要说,不是时你的儿子说也罢,还是对躲在屋后偷听的你说也罢。子路所说的话当然是孔子的思想。归结起来有如下凡个要点:一、官还是应该做的。二、不能因为自己要洁身自好便破坏君臣之间的伦常关系。三、君子做官不外乎是“行义以达其道”,努力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罢了。四。至于政治理想很难实现,这是我们早就知道的了,也算是“知其不可而为之”吧。

这些思想都是孔子在其它地方反复多次表达过的,并没有什么新的东西。子路在这里转述,是针对那隐居老人的思想而言,劝他不要隐居,而应该出来为社会,为国家做一点有意义的事,为拯救这个变乱的世道而作一份贡献。当然,有一点是必须要特别搞清楚的。子路劝人做官,绝不是劝人去出风头,争权夺利,捞个人的好处,而是“行其义也”。为社会大众谋利益作出自我牺牲。从这个意义上说,当官也就是以民的公务员。

这种官,子路认为应该做,孔子也认为应该做,我们又何尝不认为应该做呢?不仅现在没有做官的人应该做,现在已经做官的人,不是更应该朝这方面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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