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衍圣公裁定夫六十名,马十六匹,船二只,如带典籍掌书庙丁医兽等事差有烦简,临时酌给。

一、张真人裁定夫五十名,马十匹,船二只,如带法师二人,掌事一人,驴各一头。

一、颜、曾、思、孟加五经博士,裁定夫二十四名,马六匹,船一只(此崇祯二年五月初三日裁定,其余文武诸臣不及悉载)。

毛羽健论卫军官兵及屯田

四月十一日,云南道御史毛羽健奏曰:太祖高皇帝曰:吾养兵百万,不费民间一钱,夫不费钱之兵,何兵也。即今各省直之卫所军也。其养之何用,原以备征调也。客兵皆转饷,而卫军独屯田。民田皆起赋,而屯田独收粒。此即古者寓兵于农之意。法至深且远也。成祖文皇帝,遣英国公率黔、川、广兵征黎季犁,又调两京及山陕、山东、湖广兵自将,讨本雅失里,此卫军之调,见于国初者也。嗣是而复如马昂之讨水徭,韩雍之讨大藤峡,卫泾之讨西宁酋沙把,白能之讨襄阳贼刘千斤,程信之讨山都蛮,万镗之讨蜡尔苗,潘潘之讨思恩酋岑浚,邹文盛之讨香炉酋阿傍,李化龙之征播州酋杨应龙,凡此皆用卫所军也。然则卫军何尝不征调乎?永乐十二年成祖自统京营兵出王剌河击瓦刺,宣德三年宣宗自领铁骑出喜峰口击厘良哈,此京兵之出征,见于国初者也。嗣是而后,如正统九年,成国公之御大宁朵颜;成化二十年,俞子俊之讨亦思马因;宏治十八年寇大同保国公之镇宣大。正德六年,流贼刘六、刘七、拥众北向陆完、马中锡之次涿州;嘉靖三年,土鲁番寇甘肃,金献氏之出兰州。凡此皆用京营兵也。然则营兵又何常不征调乎?不意废弛至今,祖法荡然,京营之兵,泥于居重驭轻之说,久不从战,既臃肿而无所用,骄悍而不可使矣。卫所之兵,又复因噎废食,有警不即调发,乃更别议召募。至召募而尚可谓有长策乎?夫卫军之食屯粮,即犹京兵之食月粮也。千日养之,一日不得其用,斯已成赘物矣。旦既不用其军,便是征其屯粒以养募兵,而乃不征不调,祇知就穷民议加派之粮,不知就卫所中寻食粮之兵;则亦甚失祖宗立法之初意矣。故今日而讲足食。惟有去客兵用卫兵之一法。欲用卫兵,惟有先清屯田之一法。乃屯田至今日而又弊极矣:军士利于屯田之无籍,可以免征伍也,则私相卖;豪左利于屯田之无赋,可以免征输也,则私相买;管军官利于军士之逃亡,可以收屯利也。则一任其私相买卖,而莫肯追补。经此三弊,屯之存者十无一二矣。今诚以军屯一事,专委各省兵巡道,只任责成,敕令于凡军丁之逃亡者钩摄之,死绝者顶补之,凡屯田之典卖者追还之,隐占者严核之,遇有征调,即令兵巡道同该卫所掌印指挥官提押本兵赴营听用。如此则军既赴调,本卫屯粮,便可取作营中月粮。兵有定额,饷无虚冒,其利一也。人有籍贯,逃之可稽,其利二也。各自顾其父母亲戚,不敢瞋目语难,其利三也。各自认其本额,官将不敢彼此参杂,其利四也。操练有素,临敌不敢鼓噪,其利五也。一举而五利具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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