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康有些头疼,不知道他俩究竟谁在撒谎。他故意说:“这事儿简单,叫醒庄少爷一问便知。”

听了这话,两人不约而同地表示同意。

大康心里苦笑,知道自己的试探失败了。庄少爷是被迷翻的,就算叫醒他,他也不知道是谁下的药啊!最关键的是,如果真有人敢去碰一下庄少爷,不被那些大狗生撕了才怪。他试探的目的,是想谁同意他叫醒庄少爷,谁就是想让狗咬自己,也就是那个见财起意的混蛋。没想到,两人都同意了。

大康缓缓地说:“不就是为了玉佩吗?这事儿简单,你们把口袋都翻过来,玉佩在谁那儿,谁就是那个见利忘义的王八蛋。”

周四平苦笑,朝西墙角努努嘴,老刀嘟囔着说:“我扑倒这混蛋的时候,玉佩飞过去了,也不知道摔没摔坏。”

周四平大怒:“是我扑倒你的时候,玉佩从你手里飞出去的。”

大康走过去打开盒子,见玉佩安然无恙。这时周四平和老刀兀自争执不休,就像演戏一样。

此时,大康心里升起一个可怕的怀疑:有没有可能,这两个人根本就是同伙,只不过是拿了玉佩后都起了贪心,迫不及待地内讧,才被他堵到这屋里的?可随即他就打消了这个怀疑,如果两人都不是好东西的话,没理由只带了一把匕首。

大康挠了挠脑袋,随口说道:“要不这样吧,你俩也别摆着架势挨累了,都后退,坐下歇会儿,等庄少爷醒来再说。对了,庄少爷被下的是安眠药还是什么蒙汗药?”那两人对他的试探无动于衷,都说不知道。

于是大康又问,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这回周四平抢了先,说他听说庄少爷被关在家里,就来陪庄少爷说说话,也顺便来看看玉佩,恰好老刀也在。后来他去了厕所,出来后一眼看见庄少爷昏了过去,而老刀拿着玉佩盒子急匆匆地往外走。他偷偷地从后面突袭老刀,玉佩盒就在那时飞了出去,老刀仓促掏刀,被周四平一脚踢开。两人正对峙着,大康翻墙进来了。

老刀听得怒瞪双眼:“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大康,他说的过程全对,就是把他换成我、把我换成他就更对了。”

大康正寻思着呢,老刀大吼一声:“老子不陪你们玩了,大康你爱帮谁就帮谁吧。”然后他猛地向周四平发动了攻击。

这一瞬间,大康做了决定,几步跨到老刀身后,死死地抱住老刀,周四平几记重拳击在老刀脸上,老刀像只破口袋一样软倒在地。

大康刚想说什么,周四平已经捡起匕首对准了他,得意地说:“都说你大康聪明,没想到还是被我骗过了。我不想再像耍猴一样,每天给那些有钱人表演了,拿了这块玉佩后,我就远走高飞、隐姓埋名,好好过我的下半辈子。”

大康直视着他的眼睛,嘲讽地说:“你这个聪明人还想怎么样?杀了我们灭口?”

周四平的得意不见了,一脸失落地说:“大康,大家朋友一场,你们没因为我身份卑微瞧不起我,我心里一直很感激你们。我也是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绝不敢害了兄弟们的性命,要是那样的话,让我出门被车撞死,死了不得超生……”

他越说越激动,连眼睛都红了。大康见他颇有悔意,叹了口气,说:“四平,你和庄少爷聊天的时候,他一定跟你提过,说我有办法对付他父亲的电话查岗,你不好奇我有什么办法吗?”

周四平定了定神,疑惑地说:“什么办法?”

大康悠悠地说:“如果在电话里,有人能惟妙惟肖地模仿庄少爷的声音,就有可能骗过他父亲,恰好,我精通口技,很容易就能做到这一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周四平脸色大变,瞬间想起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庄少爷家里有个木头人,用来训练那些大狗,庄少爷喊哪个部位,狗就扑上去咬哪个部位,而现在,大康就可以模仿庄少爷的声音命令这些狗。

只听大康模仿庄少爷的声音,喝道:“大黑、二黑—”

那两只最大的狗闻声而起,警惕地发出“呜呜”的低吼声。大康轻声说:“四平,别再继续错下去了。”

周四平露出绝望之色,长叹一声,扔下了匕首,不甘心地说:“我这是百密一疏啊,没想到你突然赶来了。既然你能命令这些狗,刚才还跟我们废那么多话干吗?治住我们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大康说:“那时候治住你们,如果你嘴硬到底的话,就没办法知道是谁想拿玉佩了。虽然你表演得不错,但我一直觉得你好像心里有鬼,所以我帮你制住老刀,让你自己露出本来面目。四平,庄少爷对你不薄,你这次太不应该了。”

周四平脸色惨白,“哇”地一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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