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对这样的话题,我却总是羞于启耻。这么私密的事情,你不可能只做一个听众,却什么都不分享。次数多了人家再聊,自然就会把你排除在外。

在做女性杂志的时候,老大让我负责两性栏目,起初很勉为其难,因为完全不懂啊。但接触了之后,了解到很多相关资讯,也有很多境外可供参考的杂志、书籍,所以便慢慢恶补出来。

但是没有这样条件的姑娘们要怎么办?之前杂志社有许多读者来信,其困惑也在于此,她们宁愿相信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也不愿意跟身边的人聊。

而我,直到现在闺蜜间的话题尺度也没办法开到这么大,所以即便自己心中有十万个为什么,也还得自己去找答案。

看起来开明昌盛的社会,女性对于性的了解和学习仍只能以一种“偷偷摸摸”的形式来进行。

被扭曲的人性

“食色性也”,吃和性都是人最基本的天性,本无可厚非。但长期以来,我们的教育就在沉默的压抑中抹杀这种天性。

从小我们被教导要尊重权威,要听话,听父母的话,听老师的话,听领导的话,即便他们错了,我们也要“怡吾色,柔吾声”地进行劝谏,如果“谏不入”,要“悦复谏”,还要“号泣随,挞无怨。”

所以小卉在面对成希,这个自带光环的师长和领导时,无论他提出什么非份的要求,都不敢反抗。

成希这样的人,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代表的就是光明和正确,卑微渺小的“我”根本没理由反抗。即便有反抗的意识,也会被我们多年约定俗成的固化思想给否定。

显然成希这样的人是这种思想的获益者,他肯定不是初犯。他认为小卉找他开实习证明,是找他“办事”,所以“拿好处”也再正常不过的。

前两天还看到一个新闻,说深圳的一位女士为了早点拿到驾照就跟教练多次发生关系,可见手上有点小权就用来动坏心思的人真是滔滔不绝。

成希一定觉得这根本不是件什么了不起的事,才可以那么肆无忌惮地对一个软弱无助的姑娘实施侵害。

只是这次他完全没想到,软弱的小卉会在朋友的支持下选择公开。

毫无自救经验

小学三年级的暑假,我爸单位包场看电影,只发了一张票,家里人就让我一个人去了。

电影看了一半,有个戴眼睛的男人坐到了我旁边开始搭讪,问我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我骗他说我18(好吧,我发育比较早),还随口说了个假名字。他说想借我手上拿的檀香扇看一下,我也借给他了。

开始我只是觉得这个人很讨厌,看电影一直说话。

但直到他摸我胳膊,说他是某大学的学生,想跟我交朋友,让我看完电影后去他宿舍玩,我顿时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肯定是因为我小时候言情电视剧看得多),便下意识地想要马上离开。

我说我要走了,跟眼镜男要回扇子,他不给还抓着我的胳膊。纠缠了一会,我说你不还给我也要走了,于是死命挣脱,抢过扇子就跑了。

至今我还记得电影的名字是《毛泽东和他的儿子》,但电影内容完全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时候是不是也会有人跳出来说,当时为什么不大叫,为什么不反抗。

被伤害非但得不到安慰,还要站出来再被扔一次臭鸡蛋,这些都是什么狗屁逻辑。

大多数傻白甜的姑娘从小就是被父母捧在手上的宝贝,被父母保护得很周全,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根本完全毫无自救经验。

后来我仔细分析,我当时比较幸运,是因为眼镜男毕竟是陌生人,所以我一开始就有防范心理。

电影院里虽然很黑,但好在是单位的包场,都是一个系统的工作人员,我还看到爸爸的同事就坐在不远的地方,所以我站起来走掉,那个眼镜男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而小卉遇到的是一个与她地位不对等的熟悉的人,所以当时懵圈、被毁三观、心里受到了一万点伤害都是正常的。

不过,没有遇到过类似事件的姑娘,在遇到突如其来的侵害时,请一定要倾听身体的本能反应,是讨厌的还是愉悦的。

如果违背了自己的意志就已经构成了伤害,要让对方的行为及时停止。

所谓的**,并不是一定要像电影里那样要挣扎,要流血。

舆论环境的二次伤害

电影院的经历我只跟好朋友分享过,没有告诉过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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