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硕的手掌印?……那是谁留下来的呢?……"丝瓜络镇长用手捏着山羊胡子,陷入了沉思。突然,他跳了起来,喊道:"我知道是谁了!"
一饼和二条忙趋身上前:"那是谁呢?"
"还会是谁?一定是那个胖婆娘夏美瓜!好哇,他奶奶的……"丝瓜络一想到夏美瓜赢了他的钱就不由得咬牙切齿,他立刻吩咐二条:"给我传那个蠢婆娘夏美瓜!"
夏美瓜太太被唤来了。由于走得急,她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肥胖的身躯差一点将门塞满,她不得不侧着身子才挤进了门。
"老爷,唤俺来有什么事?"夏美瓜太太天真地望着镇长先生,一面掏出手帕擦着汗。她以为面前这个瘦男人又要同她打赌让她吃什么东西。上次打赌虽然她侥幸赢了,但迄今一看见火腿肠就反胃。她希望如果再次打赌,最好改吃别的东西。
没料想镇长先生板着铁青的脸将惊堂木一拍:"你干的好事!还不快快跪下,从实招来!"
"俺没干什么呀,"夏美瓜太太转动着褐色的圆眼睛,努力回忆着,"俺早上只吃了三公斤烤马铃薯,十五块面包,还有三十来个鸡蛋……"
"别扯蛋了!"镇长厉声喝道。
"好,好,我不扯蛋,"夏美瓜太太委屈地撅起嘴巴小声喃喃道,"是黄牛皮先生说鸡蛋便宜,又有营养,让我多吃点……"
"混蛋!"丝瓜络先生气得破口大骂,"我问的是你昨天早上干了什么?"
"昨天早上?"夏美瓜太太害羞地低下了脑袋,"不好意思,还是吃烤马铃薯、面包和鸡蛋……"
"你还敢在我面前一再炫耀你吃的本领!太张狂了!"丝瓜络咆哮道,"给我拉下去掌嘴!"
一饼和二条上前按住了夏美瓜太太,往后艰难地拉动了一步,算是执行了命令,因为房间太小,根本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快快掌嘴!"
"回禀老爷,"一饼和二条很有礼貌地答道,"船长他爸一再告诫我们,不能随意打人……"
"是我命令你们打的!知道吗,我是镇长!"
"我们明白。可是这是在船上……"
"总督委托我全权审理这个案子!现在你们得听我的!……"
"是,老爷,我们听您的。"一饼和二条互相张望了一眼,为难地小声说道,"不过,打人这件事还是请老爷您亲自动手……要是让船长他爸知道了,我们怕他会炒我们的鱿鱼……"
丝瓜络先生无奈,只得上前,亲自扇了夏美瓜太太一个耳光。
这一掌扇得太重了,夏美瓜太太嘴角淌出了鲜血,痛得捂着嘴巴哭了起来:"哎哟哟……"
"哎哟哟……"丝瓜络先生也哼叫起来,他的手掌也热辣辣的痛。他一面揉搓着手掌,一面狠声对夏美瓜说:"你招不招?"
"你好狠!俺以前的老公都没这样打过俺……呜呜……"夏美瓜太太委屈地抽泣着,"俺没犯什么错,俺只是饭量大一点,呜呜……"
"你没犯错?"丝瓜络冷笑道,"我问你,你昨天早上去了哪儿?"
"没上哪儿呀,俺只去了餐厅……"
"从餐厅回来后呢?"
"回房间了。"
"胡说八道!你太不老实了!看样子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招的!"丝瓜络先生刷的一下抽出裤子上的皮带,扬在手里,"你招不招?"
"俺招……俺昨天早上去餐厅吃了早饭,觉得脑袋晕糊糊的,就回了自己房间睡觉……"
"你说谎!"丝瓜络镇长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扬起皮带,狠命地朝夏美瓜太太身上抽去,"你分明去了别人房间!"
"哎哟!……俺没说谎,俺没去别人房间!俺的确是在自己房间里睡觉!……"夏美瓜太太抱头躲闪着丝瓜络镇长的皮带,大声哭喊起来。
"你还敢抵赖!"丝瓜络先生又一皮带抽下去,"你分明去了米奇先生的房间,偷了紫貂皮小姐的白金项链和钻坠!"
"这是天大的冤枉!俺没去米奇的房间,更没有偷白金项链和钻坠……"
"可米奇先生的房门上留下了你的手印!铁证如山,你抵赖不了!……"丝瓜络说着干脆将长裤子脱了下来,双手抡起皮带,没头没脑地对着夏美瓜太太一顿狠揍。
夏美瓜太太杀猪般地嚎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