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风风火火的寨卡病毒让全球许多地区的人民都不得安生,我国虽然未受大面积影响,但跟疫区交流也挺频繁,输入性病例最让人担心。

去年2月确诊的中国大½首例寨卡病毒即为从委内瑞拉回来的旅行者,后来½续有输入性病例的报道。

关于寨卡病毒,我们此前所认识到的最严重的问题是导致新生儿的小­畸形和成年人的格林-巴利综合征,但最近JAMA Neurology上发表的一份巴西的前瞻性病例对照研究则提示,它对神经系统的影响可能不止于此。

脑炎、横贯性脊髓炎的发病率都比寨卡病毒爆发之前要高,而且在纳入的40名这些疾病患者中,有35名被检测出寨卡病毒阳性。

2015年,也正是在巴西,开始把这种原以为没什么大碍的病毒感染跟严重的小­畸形相联系起来,引起了全世界的广泛关注。

有个假说是认为,寨卡病毒和它的黄病毒属(flavivirus)小伙伴一样,感染之后会获得终身免疫,所以有学者担心那些正在进行中的疫苗及药物研究是否还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以及,没有病例了我们怎么检测其效力。

这竟让我想起一些上了点年纪的老师说过的关于÷毒的事。我国曾经在解放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没怎么见到÷毒病例了,医学院校也不教了,有些医生都没见过这个病,直到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满地………………啊呸。反正后来我们就又开始认识÷毒了。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的虫媒疾病分部主任Lyle Peterson也说,“这些(指黄病毒属的寨卡、登格热、基孔肯雅热等)都是具有周期性的疾病,很难预测。现在说寨卡已走进历史还为时尚早。”

所以,如果扩大时间范围,会发现寨卡病毒的爆发也是有阶段性的,而且地理空间上还呈扩张趋势。

不过我们知己知彼,还是可以避免大面积传播的,SARS时积累下的防疫经验还很有用。巴西的研究也说明,我们对寨卡的了解还不充分,革命尚未成功,浪也浪不痛快。

不过既然它现在消停下来,不妨做个总结再往前走。下面来看看这篇Update综述都讨论了关于寨卡的哪些己知和未知问题。

寨卡病毒的传播

寨卡是一种虫媒病毒,伊蚊(Aedes)是其首要传播者。几乎所有热带和亚热带地区都受到埃及伊蚊(Aedes aegypti)、白纹伊蚊(Aedes albopictus)及其他伊蚊的滋扰,将36亿人暴¶于风险中。

但也有新报道提示,主要传播西尼罗河热及日本脑炎的库蚊(culex)也有可能参与了寨卡的传播。明确库蚊在寨卡传播中的角色,对检疫预防措施也有很重要的意义。

非媒介传播则包括以下几种途径:

1) 性传播

提出可疑性传的播的案例最早是在2008年,2013年后便开始系统登记非疫区人群中与疫区旅者性接触后感染的病例,至2017年的一份系统综述为这条传播途径提供了更有力的证据。不管有没有出现症状,寨卡病毒感染者(携带者)都有可能通过各种姿势(生殖器、嘴、小菊等)传给各种性别(M→M,M→F,F→M)的啪啪啪对象。

据报道,出现症状后长达44天后,仍有可能发生性传播;出现症状的69天后仍可从精液中分离出有感染力的病毒颗粒,女性生殖道的记¼则在出现症状后的2天。病毒RNA在男性精液和女性生殖道的检出记¼则分别长达症状出现后的6个月和13天。此前怀疑过的对男性生殖功能的影响,目前也还是未知。

2) 输血

最初怀疑输血能传播寨卡病毒是在2014年,法属波利尼西亚的无症状献血者中有2.8%检测到了病毒RNA,到了2016年则在波多黎各得到了确认,有1.1%的献血者被鉴定为病毒血症。2017年,弗罗里达、德克萨斯的无症状献血者中也发现了寨卡病毒RNA阳性。这对各地血库来说无疑是个挑战。

WHO、美国FDA以及美国血库协会都摔推出了相应的预防输血传的播的推荐指南。鉴于多数感染都是无症状的,最有效的办法或许还是核酸检测或病原灭活。FDA还发布了关于其他人源供体传播预防的指南,尽管器官移植的寨卡传播还未见报道。

3) 母婴传播

母婴传播在2015年的巴西爆发中得到确认。不过,也不一定所有感染寨卡病毒的孕妇都会出现垂直传播,也不是所有暴¶的胎儿都会出现有症状的先天缺陷。垂直传播及先天缺陷的准确发生率还有待确定。

4) 体液接触

人与人之间的非性接触传播只有一例报道,是与一位患有严重病毒血症的患者接触。这个传播模式还有待确认。

临床特征及并发症

无并发症的寨卡病毒感染的临床症状没什么特异性,所以经常©诊误诊。主要的危害则在于神经系统并发症。

1) 胎儿及新生儿的并发症

2015年的巴西爆发中开始怀疑寨卡病毒与小­畸形相关,在法属波利尼西亚病例回顾研究中也观察到了二者的联系,与未感染人群相比,发生脑畸形的风险率接近50。对美国旅行者感染的病例研究则发现,胎儿脑畸形在怀孕前三个月最高。

寨卡病毒似乎有特异的神经趋性。在胎儿及新生儿中观察到的主要先天异常有:小­畸形,脑室扩张,弥漫性钙化,脑萎缩,脑回异常,皮质发育异常,眼部畸形,可能导致严重的精神迟滞及运动障碍,以及视觉和听觉损伤。

有些受感染的新生儿没有症状,却在晚些时候才表现出异常。对宫内感染的孩子,应该长期观察其视觉和听觉损伤、肌张力减退、癫痫、严重神经发育迟缓等表现。前瞻性研究则很有必要。

寨卡病毒疫苗和特效药

疫苗和特效药都没有,都正在研发。有个DNA疫苗已进入I期临床试验,另有40多个候选疫苗在走流程,有些进入了快速认证轨道。不过至少也要等2年。

至于药物研究,不少化合物的体外试验都有抗寨卡病毒作用,但体内试验基本团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