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父亲?”她问,“那未说你不自己打他们?”

“从不,”斯庇尔斯太太似乎对这个想法感到很奇怪,“我认为打孩子不是母亲而是父亲的职责,而且他打起来会给孩子们留下更深的印象。”

“是的,这我可以想得出来,”班达尔太太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附和道。

“我的两个儿子,”斯庇尔斯太太以亲切的音调微笑着补充道,“如果不是惧怕,也会做出狄克那种事来的。”

“哦,你的儿子们都乖得无可指责,”班达尔太太大声说。

他们的确乖,简直就没有比他们在大人面前更安静,表现更好的男孩子了。在前厅的大挂画下面有一根很粗的鞭子,那是斯庇尔斯夫人死去的父亲的。不知为什么,这些孩子连游戏玩耍也躲得离鞭子远远的。

“孩子小时大人心太软是个大错误,这错误又容易犯又令人遗憾,而且是对不起孩子的。我们都必须牢记这一点。今天下午狄克的发疯任性让我看有点故意,这是孩子表现他们缺一顿打的方式。”

“你真这么认为吗?”班达尔太太是个柔弱的小女人,这个意见给她造成了极深的印象。

“我的确这么想,而且很肯定,”斯庇尔斯太太摆出一副懂行的架势。

“这可以省去你们将来许多麻烦,相信我,亲爱的。”说着,她用那只干枯冰冷的手握住了班达尔太太的手。

“等爱德华一进家门我就去对他说,”班达尔太太坚决他说。

父亲回来时孩子们刚刚上床睡觉。这一天在办公室非常忙碌,他又热又累,满身尘土。

此时,班达尔太太对酝酿了许久的新计划已经十分兴奋,她亲自为丈失去开了门。

“哦,爱德华,你可回来了,我真高兴!”她大声说。

“发生了什么事?”

“来——快进客厅来,”班达尔太太急切地说,“我简直没法说狄克有多淘气,你想都想不出来——你怎么会知道呢,成天在办公室呆着——个他这年龄的孩子捣起乱来会是什么样。他简直可怕极了,我一点都管不了他。我已经试过所有的办法,爱德华,唯一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她说到这里都喘不上气来,“就是打他一顿——而且得由你去打他,爱德华。”

“可是,我为什么要打他呢?我们从没这样做过。”

“因为,”他的妻子说,“你难道不明白,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管不了这孩子……”她的话不停地从嘴里倒出来,撞击着他那已经累得发胀的头脑。“你不明白,爱德华,你不可能明白,你成天就是办公室那些事。”

“我该用什么打他?”他心虚地问道。

“当然用你的拖鞋啦,”他的妻子说着就跪下替他解落满灰尘的皮鞋带。

“给我把那拖鞋拿来。”他走上楼去,感到乏累不堪。

而他这会儿想揍狄克了。是的,他想找件东西揍一下出口气。上帝啊,这是过的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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