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像看一个外星人似的,以不屑的口吻说:“你能让我的小孩不哭,我免费给你住一个月!”

卢森保一声不响,转身走出旅馆,到镇外的菜园旁,摘了几个水瓜蒂,用火烧焦捏成粉,加上一些带在身上的硫磺末和好,涂在手上,回到旅馆,从老板娘怀里抱过正哭闹的小孩,然后向门外走去。才走到门外小孩就不哭了,并与他嬉笑。老板娘也守承诺,他得以住了下来。

原来,他已从小孩几天的哭闹和老板娘从医院回来的交谈中得知,小孩得的是轻度痔疮,抱过小孩后,他把药抹在小孩的肛门上,症状就缓解了,小孩自然就不哭了。

暂时解决了住宿问题,卢森保就专心去找工作,目标是半个月内找到,不然只好打道回府。第十五天的时候,还没有哪个工厂同意要他。这一天,他从一个工厂出来,看到旁边有一个饭店。看着太阳红彤彤地往西山赶去,把红中泛黄的干巴巴的霞光洒到饭店门前那精致得有点夸张的价格表牌上,卢森保腹中强烈的饥渴演绎出的空虚在身上每一个细胞扩散, “乏力”统治着他的身体。就在准备同意自己进去做乞丐吃剩饭菜时,旁边工厂的门卫大声说:“老板让你过去。”

自从旅馆老板娘给他免费住下来后,他一直没有找到比较固定的工作,零星地打短工,在工地挑砖头、在医院搬垃圾、在居民家清理狗窝……所得的钱都不够吃饭,饥饿像鬼影一样甩也甩不掉。听旅馆老板娘说这个厂招一名搬运工,他就前来报名。负责招工的人让他在门外等,说是老板回来才能定。可是,从早到晚,先说老板有应酬,后说老板去医院,一直等到过了晚饭时间,才得门卫这样一句冷冰冰的话,但对他来说,可能是福音了。

卢森保走进老板办公室,老板头也不抬地说:“让你等了一天,不好意思。这样吧,你把这个痰盂拿去倒了,洗好,然后到厂饭堂吃饭。招工的事以后再说Ⅱ巴。”听到这里,卢森保肺都要气炸了,要在以前,这老板就是欠揍的,但现在,他只好忍着拿痰盂去倒并洗好,将痰盂放回原处后对老板说:“老板,做这点小事就吃你的饭,很过意不去。这样吧,为了公平,请让我治好你的牙病后再吃饭,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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